三人一齊看向墻壁上的畫面,只見十幾頭兇猛異獸已經奔到了項小牡身邊,離他最近的,至多不過一爪的距離。
眼看項小牡就要被開膛破腹,就在這萬分緊急、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枚方方正正的青灰色物體從項小牡的體內飛出,然后,以無比迅疾的速度,眨眼間就在項小牡身周筑起了一圈厚厚的——城墻。
城墻足有十幾米厚,高七八米,且深深扎根于地下,穩不可摧,翻起的厚土將沖撲上來的兇獸直推到了幾丈開外,連同著后面奔上來的兇獸一齊推倒,頓時有上百頭兇獸滾倒在塵埃之中。
隨后,城墻的頂部快速合攏,筑成了一個蓋子,將項小牡嚴嚴實實地護在了其中。
換句話說,這已經不是什么城墻,而是一個無比堅實的小型堡壘!
這下輪到鐘天年變了臉色:“你徒弟身上居然有土系法寶?這是何物?”
包塵顯其實也蠻詫異的,他要是知道項小牡身上的古印法寶有這本事,剛才也就不至于那么擔心那么暴躁了。
他心中略松了一口氣,收了拳勁,卻依然沉著臉,沒好氣道:“不過是一塊蓋房子的青磚而已,哪來的什么法寶?”
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秘境中的面畫,看著四面曠野中洪水一般的獠牙巨獸撲向這小小的方城堡壘,竟無法撼動哪怕半塊磚瓦。
真?碉堡啊。
而此時在堡壘內,項小牡聽從古印的提示,拿出了兩罐靈氣,打開,給古印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古印便維持著城墻巋然不動,保護著項小牡。
任憑外面狼奔豕突、利齒環伺,在這小小的一片空間內,項小牡都無比安全,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也就是說,他只需要在這堡壘中呆夠三十分鐘,就能無傷通過此次地獄難度的試煉了。
外面三人幾乎看呆了,雖然各懷著不同的心思,但都覺得不可思議。
包括項小牡的師父包塵顯都在想:此等死亡模式的挑戰不是得一直不停的殺殺殺,一刻不停地血戰到底么?為什么到了自己徒弟身上,就變成龜縮式的塔防守御了?這樣玩也可以?
然后他又很欣慰地想:徒弟真特么的是個天才!
三人默默看了好幾分鐘,試煉秘境內的情況始終是這樣,若不是那些獠牙獸一直在前仆后繼地涌動著,還以為畫面定格了呢。
然后三人又看了兩分鐘,終于感到有些乏味。
一直看著那些猛獸往小城堡上撲呀撲的,看多了就覺得那些猛獸簡直像弱智一樣,牙都磕掉了、爪子都磨禿了,還往上撲,而且始終都是一個樣子,連點戰術變化都沒有,不乏味才怪。
包塵顯也基本放下了懸著的心。
鐘天年卻是一臉的不甘,似乎在暗中痛悔自己失算,錯失了一次良機。
包塵顯冷眼看向鐘天年,開口說:“鐘副盟主,本尊一向與你無冤無仇,井水不犯河水,但這些年來,你幾次刁難本尊,居心何在?”
鐘天年茫然道:“我?本座何時曾刁難過你?是包總你多心了吧?”
包塵顯哼了一聲:“過去的事情暫且不提,你今日此舉又是何居心?你可知這孩子是誰?竟要置他于死地?若非這孩子的天賦和運氣超出我等想像,剛才就已經葬身秘境了!這責任你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