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朝著那位大姐跳了幾下,又轉過身,面朝客廳,背對著對面樓上的大姐跳起來。
對面的女子更懵了,這小伙子,人長得好像還挺不錯,但為啥要留個齊腰長發,不倫不類的,而且大白天的還抽風,這跳得是什么舞?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一塊抹布嗎?
女子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半分鐘,然后丟下澆花的水壺,抱起貓,扭頭就回屋了。
神精病,現在有些人真可怕,別不會是真有問題吧?得趕緊給物業打個電話反應一下,不能什么人都住在這小區里!
而南風昔早已經御劍落地,他穩穩地、悄然無聲地落在了露臺上,看著方寸知,也愣了十幾秒,然后終于忍不住了,他用手輕拍方寸知的后背,輕聲說:“嘿,方家世侄,你迎接本尊就接唄,怎么一高興還跳起舞來了?這是什么地方的新習俗?迎客舞嗎?”
方寸知咔嚓一下~僵硬地停下了揮舞的動作,緩緩轉過頭,雖然仍舊看不到南風昔,但他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半截……
“南風前輩?是包尊者指使我這么干的,您去問他!”
說完,方寸知蹭地一下躥回了客廳內。
這一切都被項小牡看在眼中,他坐在法陣中,顧不上頭疼,已經笑得樂不可支,甚至笑得還有點肚子疼~。
南風昔緊跟在方寸知后面,他走進屋內之后才現出身形,臉上還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他看看客廳中的三人,先問包塵顯:“九州大陸這邊新流行迎客舞了?”
包塵顯:“這事我沒辦法解釋……大概是方家大侄子一時興起吧……”
南風昔又看向客廳中間,看到項小牡坐在法陣中,笑得呲牙咧嘴,便又好奇道:“大壯小道友,你究竟是疼呢?還是高興呢?”
項小牡捂著肚子說:“頭疼,以及笑得肚子疼~。”
“哦哦,有趣。”南風昔搓搓手,往飄然前又走了幾步,席地坐到了項小牡對面,問:“咒夢,是么?”
只見南風昔前輩穿著一身天青色并印有暗花符紋的長袍,頭上戴著玉冠、插一支長長的素玉簪,面如白玉,黑眉黑須,目若朗星,整個人看起來都道風飄然。
這才是真正的想象中的修真者的模樣啊。
不像師父,永遠都像一位脂肪肝兼三高的土豪老板,好像隨時準備去公園跟著老爺爺打太極似的……
額,想什么呢,不能隨便吐槽師父的外貌,話說修真者不能著相,萬相皆可道,萬物皆在道中~。
看到南風昔二話不說已經席地坐下,包塵顯便趕緊又把徒弟昨天晚上修煉精神力過頭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南風昔聽完啞然失笑:“葛老兄也是個坑貨呀,提這個建議。”
包塵顯笑道:“也不能怪葛道友,他的建議是好的,誰又能想到徒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呢?我們都對咒夢中的情況預料不足,之前只聽徒弟說無時間之時間,卻不知道這種時間感究竟是怎樣的,所以才鬧出了這等新麻煩。”
南風昔上下打量著項小牡,微微皺起眉,發愁道:“原本我對這個咒夢就沒什么把握,現在可好,又來了個精神力過高……這還真有些棘手了啊,先解決哪一個問題好呢?”
包塵顯說:“剛才我考慮了一番,先說徒弟精神力過高的問題吧。如果把修士的軀體比做一個容器,精神力就像容器之中的水,現在水已經漫溢,并且在容器之中鼓蕩不止,隨時有爆裂而出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要么把水抽出來,要么,增加容器的厚度和韌性、擴大容器的容量。”
南風昔點頭:“沒錯,是這個思路。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降低他的精神力,其二,是要想辦法提升他的基礎境界和體魄,總之要讓他的精神力和身體之間達到一種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