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親妹妹!活著的時候不曾被你們關照,強行橫阻其愛,死后還要被你們如此言語誣蔑!當年若不是你爹瞧不起項孤梁,嫌棄他是無門無派無背景的散修,那門親事早就成了!族長都已經點頭,你爹卻不答應!”
何磋俱冷笑:“依附于我們家族生存的散修多了,如果個個都招贅進來,何家得有多少姑娘才夠?”
何河壑不再說話,舉棍出招。
所有人,除了項小牡,全都急忙沖上來拉架。
他們都知道,絕不能讓這兩個人打起來。
搏漠散人幾乎拼了性命,攔在何河壑面前:“不可!不可如此!”
方寸知也急勸:“眼下九州安危為重,你現在代表的是聚靈宗!你們兩家不能為敵!”
只有項小牡,還呆呆站在原地,琢磨著何磋俱剛才所說的那幾句話。
自己……在血緣上,竟是何家的外孫?是自己大師兄的親外甥?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
此時方寸知也終于明白,當年何河壑離家出走為什么走得那么絕決,完全與家族斷絕了關系。
以前,方寸知只是聽說此事,卻從未如此切近地,感受到何河壑內心的憤怒。
時隔二十多年,足以讓當年的幼兒長大,但深埋在心中的憤慨,卻始終未能消磨。
何磋俱見何河壑動真格的了,他的眼中也終于閃爍出了幾絲畏懼之意,趁著眾人來拉架的機會,他順勢往后退,嘴里卻還說:“堂兄啊,你果然還是這樣的爆脾氣,但方家世侄說得對,我不能與你起沖突。”
何河壑:“少廢話,我早晚會替逝者討還一個公道!”
何磋俱一邊退,還一邊委屈起來:“我又沒有惡意,這么多年沒見你,看你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甚至不知道你師弟的身世和真實身份,就好心告訴你一聲,我還有錯了?你竟還要當眾打死我?!”
何河壑聽到這話,再次怒從心起,舉棍幾乎要發大招,但再一次被眾人死命攔下來了。
尤其是搏漠散人師徒,幾乎快要急哭,好不容易才勸住了這曾經的堂兄弟兩人。
何曾煙也使勁拽著何磋俱:“磋俱堂叔,你就別說話了,你越說話,他就越想打你……”
方寸知:“沒錯啊,今天這矛盾,不就壞在一張嘴、幾句話上了么?”
說著,方寸知趕緊推著何磋俱轉身,讓他們趕緊離開,不要再在這附近晃蕩。
“你們不是來找遺跡的么?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大的一個遺跡,你們不去尋寶,在這招惹什么是非?”
何磋俱:“方世侄,你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你究竟偏向哪一方的?”
“我?偏哪一方?這問題不是個笑話嗎?”方寸知也心中冒火:“磋俱叔,你若再話多,我們就都不勸架了啊,以你的實力,三招之內你肯定會躺平在這地方!”
方寸知一著急,也是真的口不擇言,完全顧不上什么長幼禮節了,只想讓這說話難聽的何磋俱趕緊離開,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否則,只怕今天真的得幫何磋俱收SHI啊。
方寸知很清楚何河壑如今的實力,在場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如果在名義上,何家人真被聚靈宗的弟子打死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總盟一大圈人都得為這事頭疼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