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懵了一下:“什么?”
項小牡已經伸出右手,與師父的掌心相對,同時,左手輕輕一揮,袍袖舒展之際,眨眼間,把何家雕梁畫棟的大門給拆平了!
整個大門,全都被還原成了原材料,整整齊齊地堆放在前院內。
這下所有人都驚愣住了,不僅何曾雁以及兩個守門弟子愣住了,還有元晝旅、方寸知也愣住了。
不讓進門,就直接把門抹了,還有這種玩法?!
包塵顯也驚訝地圓睜著眼睛,看著項小牡,這事既讓他感到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小項覺醒之后,法力自然是不可估量的,但是,只碰了一下手掌,小項就把自己修習幾十年的各種建筑相關術法全都學去了?!
然后下一秒,就直接把何家的大門拆了!
所以包塵顯既理解,又感到很震驚,同時心想,上神的法力果然無邊強大啊,徒弟小項只是上神的一個意念所化,就已經強到這種程度了,我等凡人還真是沒辦法比啊……此時心情好復雜怎么辦?
項小牡把何家的大門抹平之后,松開了師父的掌心,隨后負著雙手,飄然昂然地,若無旁人地,邁步走進了何家的院子。
他在前面開路,無視一切,徑直往里面走。
在他身后,那兩名守門弟子還在發呆,已經忘了再攔何河壑。
何河壑從鼻子里面笑了一聲,收了一身的戰意,撇下那兩人,跟著師父包塵顯,也進了何家的院子。
十幾秒之后,何曾雁慌了,更顧不上禮數,直接往后面飛奔而去,他要趕緊給父親、爺爺、以及族長爺爺報信。
看今天這情況,似乎來者不善啊。
項小牡一路往進走,徑直走入何家的主議事堂,這很好找,就在宅院的中軸線上。
這時,已經有十幾個“家人”圍了過來,卻被項小牡的氣度震住了,都遠遠站在堂外,或者廊下,小聲議論,不敢靠近。
項小牡在議事堂內環顧了一圈,便在左手邊的側位上坐了下來,并招呼著師父和元總盟主四人也坐。
何河壑卻沒有坐,就倚靠著門,站在門內。
沒過多久,一群人從后院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何家族長何傾憑,還有何傾憑的次子何磋及(長子何磋啟已亡),以及三爺何傾層、其子何磋待等一大幫人。
總之何家的族人,幾乎全都趕過來了。
項小牡笑了,對元晝旅說:“他們肯定是有誤會。”
元晝旅說:“是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何傾憑走進議事廳,先皺了一下眉頭,因為按理說,接待外面的客人,不是在這個地方,他們也有客堂的,而今天元晝旅和包總直接跑到了這里,就有些奇怪了。
但他看在總盟主和包總的面子上,沒說什么,先走到了族長的主位前,然后才施禮、問候。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風,把幾位貴客吹來了?”
元晝旅還沒開口,何傾層先冷笑一聲:“肯定是為了磋壑以及小項的事情,連總盟主都勞煩過來了。”
元晝旅:“……”
他趕緊說:“不,不是為此事,你想錯了。”
何傾層:“哦,那還能有什么事?”
項小牡從容站起身,微微一笑:“是這樣的,我來取造物衡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