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何家所有人都看向項小牡,并上下打量著他,這時才發現,他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而且看不出他的境界了。
三爺何傾層把項小牡看了幾眼,差點跳起來:“你說什么?你來取本族傳家的法寶?說話的語氣還這么大?你以為你是誰?”
族長何傾憑也很疑惑地盯著項小牡,更確切地說,是瞪著他。
幾個小輩見族長沒說話,便也附和著三爺,你一言我一語地譴責質問項小牡。
項小牡心想,真是麻煩,又得把覺醒的事情講一遍……這已經是第幾遍了?早知道的話,應該先做個PPT或者短視頻,再拿個電腦和投影儀隨身帶著,每到一家,就給他們放一遍,省得自己一遍一遍的講啊。
何傾層又轉頭朝著包塵顯:“包總,不是我說你啊,你對徒弟也太放任了,磋壑投奔了你,你不管他就不說了,之后收了小項,竟也由著他胡來,而且你還陪著他們一起來?”
何磋待跟著說:“是啊包總,今天聚靈宗來我族,是想拆我何家的面子嗎?張口就要拿傳家的法寶?”
包塵顯用看無知小愚的眼神看著他們,笑中藏諷。
何河壑也靠著站在旁邊,只冷笑,不說話。
他正準備開口替徒弟小項說明情況,元晝旅已經站起身,說:“諸位,你們先別急著質疑,聽本座說說這事情的來由,可好?”
總盟主發話,還是有鎮場作用的,在場所有人都漸漸安靜了。
元晝旅便把項小牡覺醒的事情講了一遍,并說明了他的真實身份,是造物上神的意念所化的元神。
這番話說完,所有人都呆了。
他們愣愣地看著項小牡,看了好一會兒,沒人開口。
最后是項小牡打破了沉默:“所以,我的身軀雖然是何家血脈,但元神不是。”
何傾憑的指節輕叩著座椅扶手,終于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他已經沒有了剛才咄咄逼人的目光:“沒想到,這真的讓人很意外。”
項小牡:“嗯,其實我也覺得挺意外的,而且這事讓我意外了兩次。”
第一次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第二次是真正覺醒后。
何傾憑:“我原本還想,等到合適的時候,就接你回來拜祖先牌位。”
項小牡一笑:“下次我可以去仙界拜見他們,不知道何家共有多少祖先飛升了?”
何傾憑卻擺擺手:“先不說這個,你的意思是……你要取走衡法印,并幫怨靈安排生存的地方?”
項小牡說:“是。”
何傾憑默默站起身,踱了兩步,卻看向元晝旅:“總盟主,你居然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