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牡:“回頭再說房子,先說正事!”
他的聲音不大,而何傾憑居然沒有再質疑,不知道是被項小牡的舉動震住了,還是已經完全懵圈腦子反應不過來了……
于是一群人又呼啦啦飛回到了議事堂。
項小牡手中舉著造物衡法印,拿到了族長何傾憑面前,讓他看:“族長,你認不認得此物?”
何傾憑:“這是……這正是本族世代傳下來的那枚衡法印。”
項小牡:“你可知道,它為什么會在三爺院子的堂屋下面?”
何傾憑此時也是一臉的驚怒和迷惑:“是啊,為何會在那里?本應該在家族的寶庫中,按理說不應該有失啊?”
何河壑冷笑起來:“族中是誰看守寶庫的,不如站出來,當眾自罰,連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都看管不住,呵呵~~”
項小牡:“族長,古印早就不在家族寶庫中了,你竟不知道?”
他是真的感到納悶,難道每年都不例行清點一下庫存嗎?何家是有多少寶物,這么不上心的嗎?難道整天都忙于除魔,或者忙著發脾氣了?
族長何傾憑又氣又慚愧:“這枚印~,一直沉睡著,一代一代傳下來,慢慢的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何用了,所以沒在意……”
這話和師父以前說過的話很像呢。
可是就算沒什么用,也該按時清點一下的吧!
項小牡又問:“既然族長都不把這印當一回事了,剛才我來借取,你為什么又不肯給?”
何傾憑:“剛才怨靈的事情不是沒說清么?所以……”
項小牡說:“那么現在呢?”
“現在~”何傾憑看向他的三弟何傾層,神色慢慢變了,由迷惑、驚愕,變為滿腔怒意:“三弟,你,你竟然!同為親兄弟手足,枉我信任你這么多年!”
何傾層:“大哥,你聽我解釋……”
何河壑繼續冷笑:“還解釋什么,顯然,你把這枚上神之印誤當成了家族的傳家之印,對不對?”
何傾層:“……”
項小牡也說:“因為世代都只由族長代代相傳,好幾千年的時光下來,到最后,人們已經漸漸忘了此印的真實用途,或者說忽略了,只把它當成了一個象征。”
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一代祖隨便拿一塊磚,留下遺言,讓后代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塊磚保護好傳下去,只要家族在一天,這磚就得完好無缺,后代慢慢的也會把這磚當成傳家的象征,無論它的真實用途是什么,無論它貴重與否,一旦傳了幾千年,傳了十幾代乃至上百代,那么此物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精神符號,足以和家族的傳承緊密聯系起來。
何家與造物衡法印之間,也類似于此。
所以,何傾憑一開始會很有氣勢地找借口推托,把怨靈的事情拉出來重提,不想把古印交給項小牡。
而何傾層不是族長傳人,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九州曾經的一些事情,就更是糊涂地把這衡法印當成了族長之印。
終于,何傾層頹然坐倒。
“是的,一切與我有關……”
項小牡看向他:“說具體點。”
何傾層有氣無力道:“我想讓自己的親兒子或者親孫子繼承族長,二十多年前是我貪功心切……”
說到一半,他不想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