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牡假稱已經看破了一切。
在這樣的心理重壓之下,何傾層依然撐著,他冷笑道:“好我的親生外孫,和你的娘一樣,都是吃里扒外的東西,而且你不想著找怨靈算賬,反而來為難我這外公?!”
倘若何傾層一直這么死撐到底,項小牡也是沒有十足把握的,因為一切都是基于何河壑所講事實的邏輯推理而已,并沒有實據。
但就在這時,造物衡值印回來了。
它從地板下面躥出來,項小牡接住,雙掌一合,收起了古印。
古印通過意念告訴他,找到造物衡法印了。
項小牡也用意念與它快速交流:“太好了,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何家的家族寶庫中?等我們啰嗦完了這幾句話,就再問何傾憑族長一遍,如果他還是不肯拿出衡法印,就把何家拆平了,你帶我直接去取印。”
造物衡值印卻告訴項小牡:“那個地方是不是寶庫本印不清楚,好像不是,具體的方位在后院……”
它以意念的方式,直接把方位顯示給了項小牡。
項小牡想了一下,根據何家的這種建筑格局,古印所示意的那個地方應該不是寶庫,而是后院的內宅?
而且位置稍偏,不像族長居住的主院正房?
他猶豫了一下,隨后閃身就離開了議事堂,飄飛到了空中。
議事堂中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搞不清他要做什么,為何突然連句招呼都不打就飛出去了?
好幾個人隨后跟了出來,站在堂前,仰頭看著空中的項小牡。
項小牡看向后宅,用手指著那個方位,問地面上的幾人:“那邊是誰居住的院子?”
地面上幾人都繼續懵。
何河壑也隨后跟出來,說:“是何傾層的。”
果然,看來猜對了。
項小牡對師兄微微一笑,便往后宅的右跨院飛去。其余眾人陸續奔出議事堂,也跟在他后面往過飛。
宅院雖大,但飛起來很近,項小牡眨眼間就到了右邊的跨院上空,然后施展起他剛才從師父那兒“得到”的術法,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開始拆房子!
同時他又放出了造物衡值印,通過意念道:“在何處?”
造物衡值印蹲在項小牡的頭頂,指明了藏著衡法印的具體位置,在一個地下室內。
項小牡在空中施術,很快就把半個跨院都拆了個底朝天,連整個地下密室都刨了出來,完全敞露在眾人面前。
不拆房子可以嗎?可以,但這樣的方式最直觀,效率也高!
何家的人全都愣在空中,居然沒有人過來阻攔他。
最重要的是他以術法拆房的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啊,都正說著話吵得正激烈呢,突然就來把后院拆了,這算什么事?究竟要做什么?
項小牡不理會任何人,飄然飛到地下密室中,而這時,造物衡法印恰好也已經蘇醒,在一個匣子內左沖右撞了幾下,撞開了匣盒,直飛了出來。
項小牡迎面接住,把這枚古印持在手中,再次飛身而起,同時對空中那些表情各異的眾人說:“好了,回議事堂去說話。”
何傾層面如土灰,想發怒,卻已經發不出來。
族長何傾憑則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項小牡,憋了兩秒,才說出一句話:“這院子,拆成底朝天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