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似人君矣!!”這是三輔臣此刻唯一的念頭。
三輔臣與四大姓的性質不同,三輔臣都是上代首領姒象重的心腹,對姒伯陽雖有掣肘,但在大是大非上值得信任。
而四大姓則不然,他們雖掌握了山陰氏不少權利,名義上依舊是山陰氏的一部分,可是實際上已有了分裂之實。
他們擁有足夠的土地、財帛、人口,四大姓的特殊地位,就是他們依靠雄厚的實力作為支撐,分割山陰氏而來。
“姒飛虎與五百虎賁失陷的消息,瞞是瞞不過去的。這就是個膿包,該捅破必須捅破,不然是要生瘡潰膿的。”
“尤其是現今情況不明,還不知姒飛虎與五百虎賁,到底是什么情況,也許……也許形勢還沒到最惡劣的時候。”
姒伯陽直面三位神魂人物的凌厲目光,將緊繃的心神盡量平緩下來,不讓自己在神魂人物的氣機壓力下露怯。
三輔臣都是神魂人物中的強者,每一位的氣機都極具壓迫,等閑初入神骨級數的高手,都未必有去資格承受。
而姒伯陽以神血級數的實力,能在三位神魂人物的氣機下,思緒依舊清晰,只此一點就能讓三輔臣另眼相看。
一味的藏拙示弱,是贏不來三輔臣支持的,大荒可沒有‘中庸’的說法,有能力就要展現出來,進而贏得一切。
如果表現的庸庸碌碌,被三輔臣認為爛泥扶不上墻。就算不可能廢掉姒伯陽的首領之位,也只會讓他當傀儡。
姒伯陽提醒三輔臣,道:“那些別有居心之輩,既不傻亦不是癡,怎么可能全無察覺?”
“與其等到他們一點點試探,我看還不如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畢竟這五百虎賁里面,不只是有我姒姓兒郎。”
姒伯陽大手一揮,道:“難道,就沒有孔姓,就沒有虞姓、魏姓、謝姓?”
“況且,姒飛虎與五百虎賁是為了山陰氏的公事,無論是不是最壞的那個結果,都不單單是我一家一姓的事。”
姒梓滿沉吟良久,搖頭道:“姒首想的太簡單了,就怕他們不顧大局,為了自家那點小九九,再惹出點事來。”
“姒首新近上位,人心本就不穩,要是再傳出五百虎賁失陷的噩耗。這山陰氏上上下下,怕是再難捏到一塊了。”
姒梓滿顧及頗多,先主姒重象的囑托猶自歷歷在目,他身上背負的責任,讓他不能輕易做出決定。
姒伯陽道:“不,我認為,這恰恰是一個難得的時機,任何事都有兩面性,沒有看得見的危險,如何攫取機會?”
“而且,姒飛虎為吾山陰宿將,先父曾對我點評,姒姓飛虎,性情雖暴躁自負,但內中粗中有細,可擔大任。”
“我不信姒飛虎與五百虎賁,就這么輕易陷落在會稽山。這么多條性命,究竟是死是活,誰都不能敷衍了事。”
說罷,姒伯陽轉身,思量了一下,道:“斥候……我令你迅速回返前沿哨所,告訴那些哨所,全員縮緊巡查范圍。”
“在山陰石邑派遣高手深入勘查之前,任何哨所都不得妄動。我山陰氏每一個族眾的性命,都比珠玉還要貴重。”
“每死傷一個,都是割我山陰氏的肉,在挖我山陰氏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