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哨所不動是不動,但一定要做好記錄,將這段時間里發生的所有異常情況,統統的記錄在案,有檔可查。”
一直跪在堂中的斥候,等到聽到姒伯陽的呼喚,這才如釋重負的應聲,道:“唯!”
姒伯陽在斥候退下后,對三輔臣躬身一拜,道:“三位叔父,如今是山陰氏存亡絕續之關鍵,伯陽請叔父助我。”
中行堰高聲道:“姒首寬心就是,誰敢犯上作亂,老子第一個不劈他。”
作為姒重象的死忠,中行堰雖因自負殘暴,心胸狹隘,而風評不佳,可中行堰對姒象重的忠心,卻半點不摻假。
固然,三輔臣掣肘姒伯陽,架空姒伯陽的首領之權。可三輔臣對姒重象的忠心也不是假的,這二者并不矛盾。
姒梓滿重重的哼道:“姒首放心,這山陰氏的天……它姓姒,它翻不了。”
上陽仲沉聲道:“姒首言重了,事態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幾家也不會如此不智,強行出頭惹火燒身。”
五百虎賁銳士損折殆盡,姒重象若是尚在,以個人威望還能強壓下去,可是換了少主姒伯陽,就絕然不同了。
要是再有心懷不軌之輩從中挑唆,整個山陰氏分崩離析就在眼前,就是費盡心力平息,山陰氏也要元氣大傷。
對這當中的輕重,姒伯陽與三輔臣是最為敏感的,山陰姒姓實力幾經衰弱,而其他各大姓漸有反客為主之勢。
以先主姒重象的氣魄,當然不在乎各姓壯大,各姓的壯大也是山陰氏的壯大,姒重象有足夠底氣讓其服服帖帖。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姒重象突然去世,姒伯陽匆忙即位而打破,姒伯陽與各大姓之間,可沒有姒重象一般的默契。
最重要的是,要是這發生在姒伯陽嗣位后的兩三年,一切都已經趨于穩定,姒伯陽還不至于如此被動。
可是姒伯陽嗣位不到一月,內部的動蕩還未平息,底下暗流涌動。如今又發生了這事,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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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陰氏眾人,為莫名失聯的姒飛虎與五百虎賁憂心忡忡時。姒飛虎與他的五百虎賁士,正身陷殺局之中。
“殺——”
就在毒龍嶺西南二百里,一處低矮的山坳之中,朦朧的黑霧,籠罩著山坳,黑霧深處一陣陣喊殺聲不絕于耳。
身上的甲葉窸窸窣窣的作響,一個個高大魁梧的黑影,乘著山坳中的黑霧,揮舞著刀劍,從喉嚨中發出嘶吼。
“殺——”
姒飛虎與五百虎賁銳士,迎著黑霧蔓延的森然殺機據點而守,一雙雙血色的瞳孔,在黑霧之中若隱若現的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