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
姒伯陽笑意盈盈,道:“嘖嘖……咱們若是正義之師,那咱們的敵人,自然就是罪莫大焉,理應被咱千刀萬剮,以謝天下。”
“你說是不是?”
“啊這,“
對姒伯陽所言,姒梓滿無言以對,訥訥許久后,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該如何讓百姓們相信,咱們是‘正義之師’?”
聽著下方蹇渠的激昂言辭,姒伯陽嗤笑一聲,道:“這不難,”
“百姓者,愚民也!假話說一遍是假話,但要說一千遍一萬遍,那就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所謂取信于民,爭取民心。”
姒伯陽呵呵一笑,道:“雖然最后輸贏,還是要看誰的拳頭硬。可撰一個‘正義之師’的名頭,也能為咱們省去不少的麻煩。”
他輕聲道:“會稽氏族,糜爛一方,百姓苦之久矣!我山陰氏興仁義之師,伐無道之惡,解會稽百姓之苦,誰敢說個不字?”
姒梓滿想了想,嘆服道:“主君,高論,”
姒伯陽目光玩味的投向大堂正廳,道:“這人,確實是人才,把會稽時局看的很清晰,把我們這些首領的心思摸的很透徹。”
“只是做一家奴,可惜了他的才干。更難能可貴的,還是他有一身好修為。能文能武的人才,可是比普通的人才稀缺很多。”
“是啊,“
姒梓滿接過話頭,道:“主君說的是,以奴籍之身,竟能允文允武,這當中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平常百姓的十倍、百倍啊!”
“會稽百姓,對太平之世已是望眼欲穿。”
就在姒伯陽與姒梓滿交談時,蹇渠再度語出驚人,道:“可是,當今之會稽,如今之氏族,有誰能圓會稽百姓太平之愿?”
“是啊,有誰能圓了這太平之夢?”
在坐的眾人眉頭緊鎖,都聽的極為入神。蹇渠所言,正是古越倒塌三萬年,無數百姓黔首的心聲,也是有識之士的心聲。
從揚州小霸,淪落到任人欺凌,會稽人的心里,早就憋著一股氣。只等越國重立,再次參與列國爭霸,出了這一口氣。
“現在會稽氏族,已有三分之勢,以勢力強弱來看,諸暨氏為第一,上虞氏為第二,山陰氏為第三。”
蹇渠道:“一統會稽者,極有可能就在這三個氏族中決出。在這當中,諸暨氏與上虞氏本就強大,歷代首領積累底蘊。”
“只有山陰氏,雖得祖上余蔭,卻是這幾年才再度起勢的。論及底蘊、家底、山陰氏與諸暨氏與上虞氏,可以說差之甚遠。”
“諸暨氏可是深耕七代,經七代人努力,上千年的籌謀,可謂是現今會稽,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勢力。”
“接連壓服烏傷氏、余暨氏、有剡氏、余姚氏、句章氏、有鄞氏、有剡氏,集結八氏之力,方有呂諸稱君的底氣。”
“其后,上虞氏作為第二氏族,順勢而起,整合太末氏,有剡氏,章安氏、東冶氏、永寧氏、候官氏,與諸暨氏分庭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