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眾人若有所思的點頭,在呂諸稱君的這段時間里,會稽地界可謂風云乍變。
以呂諸為首的氏族,還有與上虞為首的一方。兩方氏族聯盟,每一方直接或間接,能調動的百姓丁口,都超過百萬之眾。
大戰前夕,就等著各方準備妥當。這一場關乎會稽命脈,至少數十萬人參戰的大決戰,就會正式開啟。
在這一場大戰中,輸家失去一切,贏家得到所有!
蹇渠目光閃爍,道:“可以說,與以上兩個氏族相比,山陰氏在會稽三分之中,是實力最弱的。”
“雖有有鄮氏的累年積攢,可是山陰氏加上有鄮氏,也才兩個氏族之力,與諸暨氏、上虞氏相比,實力差了好幾倍。”
“這,是硬實力上的差距,三家之間,山陰最弱,短時間內,這不是想要彌補,就能彌補的。”
一位寒門子擰眉,開口問道:“如此看來,山陰氏夾在兩個龐然大物間,其境況豈不是很不妙?”
“畢竟這兩家中,任何一家,都強于山陰。”
被蹇渠這么一說,一些寒門子、士族子也是心有疑慮。更有一些寒門子、士族子,面上露出一絲笑意,顯然是自有定義。
對這個問題,蹇渠輕聲笑了笑,道:“是啊,看似是很不妙,可是列位不知,看著最弱,最后未必不能當一回贏家。”
有寒門子追問,道:“如何說?”
“那呂諸稱君,已是眾矢之的。呂諸沒有倒下,上虞氏與山陰氏這兩家,就是最堅定的盟友,二者或有分歧,但卻有底線。”
蹇渠侃侃而談,道:“山陰氏姒首,乃是一尊地祇級數的強者,只要有這尊年輕地祇坐鎮,山陰氏的聲勢,憑空可漲三成。”
“而這,就是勝敗之勢逆轉的關鍵!”
“借此,我有諸暨氏三必敗,上虞氏必失,山陰氏三不敗。”
“諸暨氏三必敗,一者勢力強大,驕兵必敗,二者結構臃腫,決策必敗,三者各懷私心,爭利必敗。”
說到上虞氏時,蹇渠毫不留情,道:“上虞氏三必失,一者無義之師,士氣必失,二者假仁不智,民心必失,三者離心離德,臣心必失。”
“我這,還有山陰氏的三不敗,一者眾志成城,人心不敗,二者根基穩固,敗為不敗,三者姒首力強,其勢不敗。”
“哈哈哈……”
就在蹇渠說到三不敗時,姒伯陽已經放下竹簾,笑道:“滿叔,這個蹇渠,可不只是個人才,這變通之道,很是了得啊!”
“他那三必敗,三必失,三不敗,雖然沒說到點上,許多話更是淺嘗而止,奉承大過實際意義,可我就是喜歡聽。”
“像他這種不僅說話好聽,又有干才的人,整個會稽都不多啊!”
姒伯陽道:“不過,他說會稽未來一萬年內,難以在揚州,在天下取得什么影響力。”
“對這,我可不認同,一萬年的時間,就是不能揚名天下,我也要列國諸侯,見識一下越人的真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