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姒梓滿看來,沒有幾十年的打磨,越國新都,難以得到百萬越人的認可。
得不到認可,才是最致命的!
一個得不到越人承認的新都,又如何能成為越國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軍事中心。
“這峣水,什么都好,好山,好水,”
姒梓滿蹙眉,低聲道:“就是兇獸太多了,殺都殺不完!”
他手按在掩日劍的劍柄上,目光卻看著立于峣水之濱前的一顆首級。
那是一頭豬婆龍的首級,其面目猙獰,嘴角尚有絲絲血跡。
這頭豬婆龍,是姒梓滿到峣水之濱后,所殺的第一頭兇獸,戰力極其不凡。
可再是不凡,一樣被姒梓滿斬于劍下,龍血峣水之濱三百里,引得峣水一帶的兇獸,無不戰戰兢兢。
然而,這些兇獸驚慌歸驚慌,可驚慌過后,兇性大發,接連進攻姒梓滿的營地。
雖然這些兇獸的實力,與豬婆龍沒法比,可一頭接著一頭,還是讓姒梓滿煩不勝煩。
無可奈何之下,姒梓滿只得把豬婆龍的首級,立于峣水之濱,以豬婆龍的龍性,威懾來襲的兇獸,把兇獸嚇退。
但,能被豬婆龍嚇退的兇獸,都是兇獸中實力較弱的存在,有些兇獸不弱于豬婆龍,非但不懼怕豬婆龍的龍性。
還因為豬婆龍的龍性彌漫,被認為是挑釁,硬生生將這些強悍兇獸引了過來。
沒奈何,姒梓滿只得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小打,將這些不安分的兇獸,一個接一個的除掉。
而姒梓滿也在與兇獸的交戰時,經過生死磨礪,肉身潛力進一步開發,竟然踏破了枷鎖,直接躋身地祇之列。
使得姒梓滿成為上陽仲之外,山陰氏的第二位地祇。
只是,這樣不停的殺下去,便是以戰養戰的狂人,也未必受得了,何況姒梓滿還不是那種狂人。
在證得地祇,完全發揮掩日劍的神髓之后,姒梓滿的修行速度,再不復先前的勇猛精進。
最主要的是,生命層次不同,表現出來的戰力,已是天差地別。峣水之濱的兇獸,對姒梓滿毫無壓力可言。
要是沒有掩日在手,姒梓滿應對起來可能會有點吃力。可傳世神兵級數的掩日神劍,給姒梓滿的增幅實在太大了。
手持神兵的姒梓滿,砍殺地祇層次的兇獸,簡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殺的兇獸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按著劍柄,姒梓滿低聲自語:“這新都的地理環境,優渥是優渥,只是兇獸成群結隊,常來襲擾。”
“僅憑我一個人,就是再能殺兇獸,也不能把這些兇獸,殺的害怕。”
“還需要向上君,要一支兵甲駐扎在這里,無事的時候,就讓這一支甲兵巡游周邊,圍剿兇獸。”
這些念頭,在姒梓滿的腦海中劃過。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而降,流光如長焰,下墜之時,轟鳴陣陣。
仿佛彗星掃尾,光焰滾滾,氣浪蒸騰。待到神光散去,落到姒梓滿身前,化作一卷布帛,上有的金文若有若現。
“上君,”
不用看絹帛的內容,只是感到上面承載著的越國國運之氣,姒梓滿就知道是誰發的。
絹帛之上,絲絲縷縷的國運氣息,在上面沉凝。布帛上的金文,在布帛之上聚聚散散。
嗡——
姒梓滿伸手去拾布帛,手指剛一觸碰到布帛,布帛表面,一枚枚金文幾乎要掙脫布帛束縛,飛騰而起。
在布帛的左下角,一方承天載命的丹紅寶印,印在其上。氤氳紅光升起,將金文上的流光,又生生的壓了下去。
“上君發詔,難道是要將我召回?”
姒梓滿心頭又驚又喜,手掌一撫,壓下神異,看著金文重新化為一個個普通文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