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給予王忠嗣的兵力數量很少,但質量絕對夠高!
“遵命!”
………………
烈日當空,黃沙漫卷。
氣氛略微有些焦灼的保夏軍帥帳之內。
此時保夏軍大營距離琉璃堡,不,應該改稱為鎮胡堡,尚有一百二十里之遙,他們之所以一直遲遲未有所動作,是因為他們在等大軍先鋒也力木的消息。
三天了!
整整三天也力木都沒有絲毫的消息傳至大營,這讓本來勝劵在握的保夏軍高層略微有了那么一絲不詳的預感。
“奇了怪了!”
“也力木去了這么多天,即使是未能攻克琉璃堡,也斷不至于連個信都沒有吧?”
坐于帥位之上的金緒,眉頭緊皺,話語之中藏有一絲憂色。
戎馬幾十載,他深知這種忽然人間蒸發意味著這什么,只是他不敢,或不愿去相信罷了。
站立于帳中的三虎將,聞聲過后,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皆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不妙和擔憂。
四虎之中城府最深的劉保忠,此刻已經猜測出也力木可能遭遇不測了,但他知道現在并不能把這個事捅出去,最起碼不能由他捅出去。
思慮再三過后,他緩緩出聲道:“大帥,您也不必過于擔憂!”
“三哥他可能被什么事牽絆住了,我想很快就有他的消息了!”
“希望如此吧!”
對于這種安慰劑似的話語,金緒頗感意興闌珊。
“禍事了,禍事了!”
忽然,數道帶著哭腔的聲音自大帳之外響了起來。
帳內四人聞聽這聲過后,皆是心頭一緊,一股極為不詳的預感順勢攀上心頭。
沒過一會,就見渾身泥濘的軍中副將常應,踉踉蹌蹌的自帳外走了進來。
進帳之后,常應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其一邊哭,一邊出聲:“大帥,吾等敗了!”
此六字一出,坐于主位之上的金緒只覺胸口一陣發悶,但他還是強忍著心頭竄起的怒火,道:也力木哪?
“他人哪?”
“為什么不來見我?”
“你們怎么敗的?”
“傷亡了多少人?”
金緒跟個連珠炮似的不停的向常應發問,這幾天他都快被這些問題憋瘋了。
聽到金緒提及也力木過后,癱倒在地上的常應哭的更兇了。
“大帥,也力將軍他……他,他殉國了!”
“我們是敗在了琉璃堡下。”
“那琉璃堡城高墻厚,周遭又有深數丈的護城河!”
“我族兩萬勇士盡皆沒于護城河中,生還者不足百人!”
常應的一番話就跟一道晴天霹靂一般,在帳內其余四人的面前炸響。
沒了?
兩萬鐵騎全沒了?
那一刻,金緒只覺是逆血上涌,愣愣的坐在原位一句話也說不出。
保夏軍雖擁兵三十萬,但一戰就丟了兩萬多人,這個傷亡太大了,大到足以把他金緒送到斷頭臺上。
其余三虎此刻也是頭腦發懵,什么情況啊?
漢匪不就數千人,即使是有高墻壁壘做掩護,可也不能這么簡單粗暴的吞掉兩萬名重騎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