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蒼蠅聲一直在吵鬧,吵得人腦殼子直疼,那些聲音讓優雅的小貓聽了都會心里煩躁地想要殺人。
此刻的玄墨依然沒辦法進入戰斗狀態,它現在只是一只任人擺布的小貓咪,身上這些紅色的小衣服讓它感覺自己被束縛了,它想將小衣服扯掉,可是卻怎么也扯不掉,反而越扯越緊。
玄墨有過想要離開的念頭,可是一想到那位新娘有可能是藍田,有可能是它的小人類,它只能強忍著,讓自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頂小轎子里,被一位蟲娘抱在懷里。
這些蟲娘的聲音又吵又煩,玄墨只能把耳朵耷拉下來,欺騙自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小貓咪的聽力比人類的要好得多,也比這些蟲子的還要好的多,但是假裝聽不到什么的,也是貓咪最擅長的事情。
玄墨任由那些蟲娘將它帶到洞房,一路上,聽那些蟲娘說什么冥婚啊玄貓啊鎮宅啊之類的話。
小轎子的簾子被打開,玄墨看到了一間紅的得不能再紅的屋子。
黑色的木質隔欄門窗,上面掛著各種紅色的綢帶系成的紅色花球,墻壁上和門窗上都貼著紅色的雙喜字。
玄墨被一位穿著紅色衣裙的蟲娘抱起,扔到了被褥上。
獲得自由之后的玄墨,并沒有像蟲娘想象中那樣在床上撒潑或者逃離,而是安安靜靜地窩在被褥里,仿佛這里是它的床一樣。
“你怎么了?怎么這么久都不出來,不就放只玄貓壓床嗎?”屋外傳來了年長蟲娘的聲音。
屋子里那位蟲娘打開門,讓外面那位蟲娘進來,看看屋子里的情況。
“這只玄貓就一直趴在那里不動,也不壓床,這該怎么辦?”屋子里那位抱玄墨進來的蟲娘說道。
“害!你管它呢,放那就行了,關了門讓它自己壓就行了,待會兒再來把它抱出去,新娘子都快到了,這可不能耽擱!”那位后來的蟲娘說完就關上了門,然后拉著那位小蟲娘離開了。
指節分明的手如玉雕刻的一般,飽滿的指甲散發著淡淡的粉色,像是早春盛開的櫻花。
一只手拉著另一只手的手腕,拉人的手腕上有一條綠繩編織的手鏈,上面掛著一個玉做的小鈴鐺,那樣子像極了一朵吊蘭花。
藍田拉著雪鈴離開人群,可是她們倆才剛剛走了沒兩步,身后的那個男人將手中的東西砸向了雪鈴。
“不就是想要鉆石嗎?不就是想要玫瑰花嗎?老子以為你有多清純呢,不也是個拜金的玩意兒嗎?……”
身后難聽的聲音傳來,藍田下意識的護住了雪鈴,好在那些東西只砸到了藍田身上,沒有砸到雪鈴身上。
那個告白失敗的家伙,突然間露出了可憎的面目,整個人變成了一只巨大的蟑螂,朝著兩個姑娘撲去。
緊急之下,藍田抬起手,搖了搖手腕上的鈴鐺。
那只大蟑螂被定在原地,周圍那些變成蒼蠅一樣的人們也被定在原地。
藍田拉起雪鈴一陣跑,邊跑邊說:“沒關系的,你別害怕,離那種人渣遠一點就行,你不是他說的那樣,你知道的,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