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
十分認真的再次重申了一次,少年鼓起勇氣飛快的緊了緊雙臂,虔誠的抱了她一下,又像是被燙了一樣迅速松開,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獨留下一臉懵逼的王舒月紅著眼、留著淚,揉著被少年肩骨撞得快要斷掉的鼻子,逐漸凌亂。
少年身上的清冽的茶香仿佛還留在院中,纏倦撩人。
王舒月猛吸了一大口鼻涕,總算從“重傷”中緩過來,看著遠出的夜色,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然而,心在跳身在燥......感覺有兩道熱流從鼻子滑落,王舒月抬手一抹,鮮艷刺目的紅。
真他娘的刺激!
“呼~”王舒月捂著鼻子,呼了一口熱氣,只覺得今天這夜一點風都沒有,悶熱得緊,轉身就跳進了泳池里。
清涼的泉水沖走燥熱,神思恢復清明。
可越是清醒,心里的那股悸動卻越發顯現出來,嚇得人一猛子扎進水里,許久才浮出水面,神色平靜的走回屋......
經過這半月的紫竹種植理論學習,王舒月覺得自己已經掌握種植方法,開始了紫竹林補救計劃。
第一步,就是買種苗。
云鶴宗并不限制弟子的出行,只要提前報備,按時歸來就行。
王舒月決定找個本地土著帶自己去一趟集市,把紫竹的苗賣回來。
這天上完了早課,就御扇朝演武場飛去,準備去找上次賣給自己千紙鶴的雜役弟子,高遠。
云鶴宗的演武場就像個大型的活動中心,呈蓮花狀,除去正中間的圓形演武臺,剩下的花瓣全都被劃分成一個又一個比斗臺,各峰弟子可以在這里盡情切磋武藝。
而廣場最外圍的那一圈,則是各家弟子進行社交活動的地方。
這里有現成的棋盤和石桌石椅,周身云霧環繞,流水潺潺,風景美如畫。
王舒月對那些正在下棋的弟子投去羨慕的目光,心想著,有時間也把歐克勤柏青風幾個叫到這里來小聚一下。
演武場上到處都是人,少說有幾百人,王舒月并不知道高遠屬于哪個分堂在管,只能在廣場上轉悠,先碰碰運氣。
正轉悠著,忽然聽見東南角傳來喧鬧的起哄聲,以為是有弟子在比試,好奇的望了過去,卻不是比試。
一伙人圍在角落里,對著墻角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有怒罵聲從人群中傳出來。
一人嗤道:“高遠,你還要狡辯?這可是二品的聚靈丹,你一個小小雜役份例不過十個下品靈石,你買得起?”
另外一人附和:“定然是偷的,他還狡辯不認,寧皖師兄,您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您可是堂主的入室弟子,何必同他這種人多費口舌?降低了您的身份?直接押到刑罰堂去拷問就行了。”
“我沒有偷!這藥就是我用紙鶴換來的!”男人憤怒的辯解道。
可身旁卻無一人為他出聲。
剛剛附和寧皖那人當即笑了,“紙鶴?你說你用那丟在地上都沒人撿的破紙鶴換來了這價值差不多五百靈石的二品聚靈丹?”
“誰信?你們信嗎?這世上有這樣的傻子嗎?”那人戲謔的問著眾人。
圍觀弟子們紛紛搖頭,附和著說傻子都不會做出這么蠢的生意。
站在人群之外聽了個真切的王舒月,臉當即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