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覺……”跟著張鈺過來的管亥,神色復雜看向離去的劉康。
“越來越市儈?”張鈺笑道,“這樣挺好,最怕的就是那些無欲無求的敦敦君子!”
這年頭哪有無欲無求的,所謂的隱居,貪戀的就是那一份寧靜。
無欲無求,其實只是貪的東西更大罷了!
要滿足這種人的胃口,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某種程度來說,劉康變成這樣,也是他逐漸引導的結果……
“這倒是,還是教主厲害。”管亥想想,點頭附和。教主就是教主,想得比他深遠。
剛到后院,就看到兩個見狀的漢子在比斗,兩人你來我往,氣勢驚人。
“子威(管亥表字,張鈺取的),你看此二人,你若和他們對決,勝負如何?”張鈺饒有興致的看向此二人,側頭問了句。
“若是拼命,估計還有希望。若尋常對決,估計難贏。”管亥搖了搖頭,都說武無第二,可張鈺詢問,他不想說謊。
“大概能撐幾招?”張鈺追問。
“不清楚,兩人只是徒手搏擊,尚未知道兩人的武器如何。”管亥搖頭。
普遍雖然是用長槍,也有習慣用長刀或者大刀的。
更有用長殳(shu),大錘,長矛和大斧的武將,打法和克制的手段各有不同。
管亥記得朱儁麾下,就有個戴著赤罽幘(jize)的武將,就是用一把古錠刀。
話說當頭,兩人已經分開,顯然注意到過來的張鈺。
尤其注意到,兩人似乎在對自己品頭論足,被人這樣感覺很不好。
“貧道張鈺,見過兩位壯士!”張鈺微笑上前,“不出所料,兩位分別是陳留典韋和南陽黃忠……”
黃忠年紀在四十歲上下,典韋二十來歲,年齡差很明顯。
“你便是濟南王的的師弟?沒想到居然是個道士……”黃忠盯著張鈺,“只是閣下真的能如同信函所言,治好敘兒?”
“沒看到病患之前,我只能說有七成概率能治。”張鈺回道。
憑著最高級的醫術,他自信可以治好大部分病患,這也是敢忽悠黃忠過來的底氣。
頓了頓,繼續說道:“就那么說,當今最有名氣的醫匠華佗,是我師叔。”
這年頭還沒有醫生或者大夫的說法,大夫甚至是個官職。
或者說,這年頭醫生還屬于‘百工’,所以稱之為醫匠。
“那你可知,三個月前,華醫匠表示,敘兒的情況,他治不了?”黃忠聞言有些不悅。
從南陽一路過來,在顛簸之下,黃敘的情況略有惡化。
結果那個說保證能治好的人,只是華佗的師侄不說,更早前華佗還斷定他不能治……
“這又如何?”張鈺并不擔心,“荀子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貧道雖然年輕,但醫術自認不下于師叔。黃壯士為何,不給張某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也罷,人都已經來到這里,還能如何?”黃忠也是認命。
張機(仲景)和華佗都斷定治不好,他差點都絕望了!
現在,反正情況也沒辦法更糟糕,終究得試一試再說!
“先不說你!”典韋上前,“你說可以讓官府免了我的通緝,是不是真的?”
“其實在下……”不遠處的亭子里,一個酣醉的身影起身,“也有幾句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