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在東平陵,足足待了差不多二十天,然后才開始啟程返回道場。
黃敘的回復速度很快,有祝由科的影響,也有張鈺醫術的影響。
嚴格來說,他還需要靜養一個月,不過陸續可以做點運動,否則都要養胖了。
“曹操沒來送行……”離開的時候,管亥看著城門方向,劉康親自送行,曹操沒來。
“他前兩天,已經開始針對濟南國的官吏下手,哪有時間過來送行。”張鈺搖頭。
三天的施法,曹操對道家,尤其是太平教的經典開始沉迷。
還有就是,對張鈺也越來越信任,幾乎僅次于父母。
在這個基礎上,張鈺把《五禽戲》和《導引法》傳授給他。
只要曹操因此獲得好處,正式成為虔信徒,就能開始對他的潛意識下手。
期間張鈺也沒有閑著,抽空給劉康,還有戲志才三人講道,趁機刷一步信任度和好感。
祝由科按說是不能這樣用的,不過這樣真的很爽!繼續下去,俘虜到個敵將文士什么的,先用口才讓對方懷疑人生,三觀顛覆之后,再用祝由科使其‘屈服’便是。
當然不能光明正大去用,人是復雜的動物。
看別人被催眠,自己甚至可能會覺得挺爽。
可催眠師就在身邊,又會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催眠,或者已經被催眠……
其實就是傻,真就已經催眠,還會給你懷疑自己有沒有被催眠?
“曹國相也的確有能力,前面繼任國相,對官身勾結只能聽之任之,他卻通過搗毀淫祠作為契機,對濟南國進行整頓。”戲志才笑道。
只是他并沒有因此高看曹操,或者說他此刻心中,對張鈺的好感更高。
甚至覺得,比起曹操,張鈺才是真正做大事的。
只有跟著張鈺,自己的才華才能徹底展現出來。
“然而他在朝中的勢力,還是太薄弱了!”張鈺感慨,“就連大將軍,都是被推出去的出頭鳥,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他的祖父又是宦官,好在從未與士人交惡過。”
曹騰159年就去世,當時宦官和士族還沒有對立。
曹嵩目前也擔任大司農,位列九卿。
兩父子都在朝著士人階級靠攏,少不得就被宦官打壓。
就說曹嵩,當了大司農后就沒有能更進一步。
曹操也因為宦官丟了幾次官,哪怕事后再任用,也被邊緣化。也就是長社之戰,他表現出色,外放濟南相。某種意義上,其實還是被排擠的結果。
“宦官亂政!”戲志才感慨,十常侍任用親信,盤剝地方,就算是他都有耳聞。
“對,如果非要有個宣泄的目標,為什么不能是宦官?”張鈺不置與否。
通常要說東漢,基本罪大惡極就兩個勢力,一個是外戚,一個是宦官。
現在外戚不成氣候,那目標當然指向宦官,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