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張鈺基本都是在忙政策改革,不是他想,而是大漢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不改革那肯定要完蛋。
還有就是不改革,那么按照原本的治政理念和制度,朝中群臣能變著法子惡心他。
目送曹操擔任羽林衛指揮使,張鈺才開始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比如說,專心扮演好一個太傅。
“今天教導的內容,陛下可有什么疑惑?”張鈺放下手中書冊,看向眼前的劉辯。
“上太傅的課,非常輕松,朕并沒有不懂的地方。不如說,甚至有想讓太傅多教一些的想法……”劉辯感慨,第一次發現上課居然能別那么輕松。
能確切掌握到學問,所有知識點的攝入都是那么的絲滑。就算是曹操,都做不到這點。
“每個人的精力有限,過了量,那么繼續學習下去,也只會適得其反。再說陛下還要處理政務,更需要留下足夠的時間休養。”張鈺表態。
“原來如此……”劉辯沒多想,直接就接納這個說法。
就很神奇,這個叫做張鈺的道士,看著也就二十來歲,比他大個五六歲左右。
不過對方的學識遠超于他,而且這教學水平,可不像是從來沒有教過人。
想到這里,劉辯少不得問了句:“太傅以前,是否還教導過別人?”
“有啊!”張鈺坦然回答,“比如說一直伺候在陛下身邊的鄭牛,便是貧道的學生之一。貧道的學生,由于大多來自寒門甚至的拼命,沒有門路舉孝廉,學成之后,基本都被黃巾少帥招攬了過去……比如說駐守皇宮那個周倉,便是貧道門生之一。”
“那個周倉居然是太傅的弟子?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是很有文化的樣子……”劉辯訝然,那周倉他見過,就是個粗人。
“元福是貧道第一批弟子,當時教材并沒有太多,能看得懂文書,能寫的好字,能看得懂軍中賬簿就可以了。再說因材施教,他的才能在軍旅,不應勉強。”張鈺緩緩道來。
“有太傅這樣的人才,為黃巾少帥培養人才,難怪他能崛起那么快……慢著,那常平倉,泰山書院什么的,莫非也和太傅有關?”劉辯剛感慨一句,隨即想到什么。
“貧道雖然是方外之人,也不愿意看到百姓流離失所,甚至死于災荒。常平倉既然能夠最大限度減少災荒的損失,為何不用?至于泰山書院,卻是那黃巾少帥,仿造貧道那太平書院組建,還威脅貧道每年要把三名學生收入門下。”張鈺嘆了口氣說道。
自己推薦自己都可以,那自己威脅自己當然也可以啊!
只是不否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可能存在人格分裂的風險。
“那太傅可有打算,向朝廷推薦人才?”劉辯有些激動的問道。主要是想著與其便宜黃巾少帥,不如便宜朝廷。
“臣修的道,主張男女為天地陰陽兩極,本不存在從屬關系,是以提倡男女平等。門下弟子之中,女性弟子,陛下,她們是否可以出仕為官?”張鈺反問。
劉辯第一次聽這個說法,但也知道,如今的主流顯然不可能允許女性為官。
“貧道的弟子,也有女性弟子,比如說今年的三個弟子,男性只有鄭牛。而女性有兩人,一人為中山無極甄氏女甄姜,一人說起來,與陛下還有些關系。”張鈺笑道,“乃潁川唐氏女唐嫣,原本要入宮選妃的那個。”
張鈺那么一說,劉辯想起來了,的確有那么一件事情。
就是原本要入宮的唐氏女,被趙慈殘部拐走,唐氏嫡系子弟也幾乎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