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不裝了,老子就是太平教二代,張角之子!
隨著張鈺以張角之子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原本已經有過猜測的眾人,此刻只能默默嘆一口氣。這意味著張鈺已經沒有退路,若是合作不成,那么只能謀朝篡位。
當然,他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放棄洛陽,退守青州,以泰山郡作為大后方,進行稱帝。
“太傅,你……”劉辯是真的沒想到,剛剛獲得他信任的太傅,居然才是真正的黃巾少帥,更是昔日黃巾賊首張角之子。
不過這個結果,他也的確不意外,正因為是這個身份,才能統合各路黃巾啊!
“為了讓陛下,能夠冷靜去思考問題,臣稍微耍了點手段,還望陛下不要見怪。”張鈺上前告罪,“若臣以現在這個身份進京,就當時雙方的立場,臣無論說些什么,陛下怕都不會去聽,更不會冷靜下去思考。”
張鈺剛剛進京那陣只是賊,哪怕是一個被招安的賊。
從劉辯得到的教育,對這樣的一個存在,肯定是非常抵觸,甚至戒備的。
“慢著,也就是說,太傅的太平教,其實就是那個太平教?”劉辯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還記得,這個太平教是曹操取的名字,莫非……
“說起來也有趣,當時臣在濟南,打算找個落腳的地方。好不容易和濟南王搭上關系,本來一直沒有承認自己的教派,只是當時濟南相的曹操,突然給出這個教派名字,也不知道是懷疑臣,還是純粹為了調侃。只是既然那么巧合,臣也就順勢接納下來。”張鈺笑道。
“臣當時并不知道張鈺的身份,一直以來他都表現出與黃巾沒有半點關系,是以被蒙蔽到現在,還望陛下恕罪!”曹操當即告罪。
就算攤牌,當初他和張鈺卻是說好了,雙方表面上是對立關系。
這樣隨著張鈺的權勢越來越大,肯定會有一些不滿的人,或者居心叵測之人,和曹操勾結。
到時候再一網打盡,那么從此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進行改革!
“不知者無罪,畢竟朕也是被蒙蔽了幾個月。”劉辯自嘲道。要怪,只能怪張鈺隱藏得太好,借助黃巾少帥的名頭,以及一副鬼面具,自由切換兩個身份。
也難怪黃巾少帥下場就在軍營里面居住,還以為說艱苦樸素,敢情是在軍營里面換好身份出來。
畢竟不管是張賁還是張鈺,在洛陽都有落腳的地方。
“謝陛下!”曹操頓時如釋重負。內心深處,又有些愧疚,畢竟劉辯并不知道,到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在和張鈺在欺騙著他。
“至于太傅……雖然是被迫無奈,但欺君到底是不對!”劉辯看向張鈺,不得不說,此刻的他的確有那么點皇帝的樣子了。
“哦,那陛下打算如何懲罰臣?”張鈺笑道,從劉辯的神態來看,根本沒打算認真。
不過考慮到人家的感受,按說自己應該表現得誠惶誠恐。問題在于,他現在絕對不允許被任何人拿捏,哪怕是裝裝樣子。
畢竟有些人就這樣,知道你是裝裝樣子,可對方也將錯就錯,假裝糊涂。
威儀的確是日積月累起來的,不過如何走出這第一步,才是關鍵。
而張鈺現在做的,就是不要讓劉辯走出那一步。至少,不能對自己走出這一步。
見張鈺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劉辯也是無語。
只是話說回來,自己說出這番話,也是五分開玩笑,兩分隨意……
“罰一年俸祿,如何?”劉辯想了想,開出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其實根本算不上條件,畢竟朝中群臣,他們的俸祿如今都還是按照三分之一的比例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