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真希轉身就走,不再看身后本該是父親的男人一眼。
反正死不了。
最后的那一刀,真希留了余地,特地避開了心臟,以咒術師的頑強生命力沒那么容易死。
因為你,我獲得了生命,現在我用這種方式還上。
這就是真希的“微不足道的關心”。
這下子,徹底兩清了。
禪院扇卻不這么想。
我輸了?
我輸給了一個廢物?
我怎么可以輸?
這不是徹底證明了我就是個失敗者嗎?
這個該死的污點,阻攔了我一次還覺得不夠,還要一直阻攔我下去。
為什么不去死?
為什么要活下來?
既然如此,我就再次殺了你,這次一定要砍下你的頭顱,將你燒城灰燼。
徹徹底底。
憤怒、怨恨。
希望到絕望的落差感啃食著禪院扇的心。
讓這個眼中從來只有自己的中年男人陷入無盡的瘋狂。
此時此刻,他丟棄了所有的臉面,所有的理性,與混沌的咒靈沒有分別。
殺!
殺殺!
殺殺殺!
只要殺了她——
只要殺了她,一切就都沒發生。
殺殺殺殺殺殺殺——
憤怒與怨恨轉化為咒力前所未有地充盈著禪院扇的身體,硬是壓下了他的傷勢,讓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廢物,我都告訴過你了,你能做到的咒術師都能做到,你做不到的,咒術師也能做到。
沒有殺死我的事,你到地獄去好好懺悔吧。
舉刀。
刀身滿是過剩的咒力,讓斷去的太刀竟是有了朝野太刀發展的趨勢。(五尺以上)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反應各異。
有的不屑,有的閉眼似是不忍再看,有的則是面露嘲諷。
“白癡。”禪院直哉幸災樂禍地罵道,巴不得那對父母全死了才好。
扇的親哥哥,直毘人無言的灌著酒,表情苦澀。
怎么說都是他的弟弟,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有那么一段時間,他和自己一起被稱為禪院家的雙塔,在他們的支撐下,禪院家力壓加茂與五條,當之無愧的御三家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