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不過這一次才確認。”克雷色利亞笑得更燦爛了。
如果多邊獸真的在監控自己人,明理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收到,更不會姍姍來遲。
“所以,這就是你的解釋?”明理臉色一沉,你這女人還敢蹬鼻子上臉?
“當然不是,不過能決定我解釋多少,以及對待接下來的態度。”
說到這里,克雷色利亞收斂笑容,身體解除懸浮落在地上,雙爪同時按住地面,修長的脖頸和始終高昂著的頭顱也在同時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
“非常對不起,自作主張,破壞了你的計劃。”
“你這是干什么?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一套。”
道歉三連,鞠躬、土下座、切腹,越在日本生活,越討厭這一套,何止是虛偽,簡直就是虛偽!
“表達態度。”
克雷色利亞起身,用念力刷掉身上的塵土。
“雖然我覺得我的做法更好,能得到更多的收益,但這無法掩蓋我臨時變更計劃,沒有和你商量的事實。不管你之后認可不認可我的做法,我都做得不對,做錯了就要承認。”
聽到她這么說,明理表情和緩不少。
和那些虛偽的老東西不一樣,理香敢作敢當,而且不是頭腦一熱的結果。
他也不是真的要和理香翻臉,這勢必會影響到與乙骨憂太的關系。
“說說吧,你到底發現了什么,又在謀劃著什么?”
看她的說話和做派就知道,這丫頭不是一般的精明,能讓她冒惹明理發火的風險,所圖絕對不小。
“我要以后沒有人敢對我和憂太的事說三道四,我要擁有和任何人說不的底氣,現在的我們還不夠。”
越是站得高,就越是發現世界的廣大與自身的渺小。
乙骨憂太很強嗎?
是很強。
但這種強大并沒有到“此下眾生,此上無人”的地步。
咒術師的頂端有五條悟。
訓練家的頂端有明理。
詛咒的頂端有兩面宿儺。
哪怕比積累,比自保,也還有天元,羂索這樣的千年老不死。
更何況,乙骨憂太的強大有很大程度上建立在“他人”的基礎上。
咒術是五條悟在教,寶可夢是明理給的。
雖說“轉生”是理香自己因為種種機緣巧合悟出來的,也付出了諸多努力與代價,但最終還是要明理點頭。
明理不點頭,她和小夢妖未必能順利以精靈的身份降生,說不定就卡死在某個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隨著等級的提升,她越發清晰地感覺到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命運?因果?
理香不知道,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明理對于全體精靈的影響超乎想象的大。
不只是所謂的引導者,先驅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更加切實的,決定性的影響。
明理如果不接受精靈的存在,搞不好所有的精靈會在一夕之間全部消失。
就連她這個并非從零誕生的特異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