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明理多言,理香自然領會。
“盯上憂太的,不一定是敵人,還有可能是自己人。”
不管理香如何粉飾,都無法掩蓋憂太獲得兩大關鍵術式的事實,他們已經具備收服“天元”進而威脅全日本的能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何況,這個匹夫真的無罪嗎?
結合理香先前的宣言,不難看出,這是她刻意為之。
有沒有野心是一回事,有沒有掀桌子的能力是另一回事。
“無為轉變”和“咒靈操術”就是咒術版的核按鈕,別逼我們,不然我過不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你們心里有數就好,核彈這種東西,永遠是放在發射井里最有威懾力。”明理點點頭,重新看向乙骨憂太。
后者立刻立正站好,接著上半身前傾,作九十度鞠躬狀。
不過才折到一半就被明理不耐煩地打斷:“你就算了吧。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多半想不到這么深,在戰斗中也沒時間細想,理香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憂太又開始揉鼻子,掩飾尷尬:“你都看出來啦。”
“看出來才不好,你也是有民事行為能力的人了,該長點心了。不是挑撥你和理香的關系,只是她有些想法太過極端,必須由你來當好這個保險絲。你通過詛咒把她的靈魂強行留在身邊的那一刻起,這就是應當負起的責任。”
“是。”乙骨憂太認真點頭。
克雷色利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掌握主動權就是極端?那你告訴我,你另外三個精靈球里都有哪些精靈?有著什么樣的能力?曾經通過我的夢境和現實相連的那個空間又是怎么回事?”
就差明說,論藏底牌,誰有你藏得多?我嚴重懷疑你已經能和五條悟兩敗俱傷。
明理沒有回答,同樣回了個白眼: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想過沒有,放走一個特級咒靈,可能會多死多少人?不怕告訴你們,這家伙最喜歡做的就是用他的術式把人類改造成各種各樣的怪物。我逮到他的時候,他就改造了四個高中生去襲擊我相中的一名轉校生。”
聽到明理這么說,乙骨憂太的臉上多了幾分糾結,在“救助他人”這件事上,他有著最高的道德標準,與虎杖悠仁等同。
與之相對的,祈本理香的道德標準是最低的:“說得好聽,你真的在乎這些人的死活嗎?如果在乎,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盡全力滅了他?別說你做不到啊。就算我沒按照你的計劃來,還有小黑、青鳥、那只電子精靈以及你秘密藏著的其他精靈。”
“因為羂索的危害比真人更大,我也不太敢讓精靈們面對真人的術式。”
“那是羂索出現之前,之后呢?你就沒想過給他們下達一道條件觸發式的指令?還是說,你自己其實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把羂索留下來。
可能是他也秘藏了一些底牌,也可能是他那特殊的術式。大家都知道‘天元’的術式是‘不死’,卻沒人知道羂索是怎么活了這么長時間,更換大腦只是表現,不是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