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一娃,出發了。
這個組合更奇葩,這哪里像是去修仙的,更像是小媳婦帶著孩子回娘家。
符真一路上不知回了多少次頭,他爹媽也真是夠狠的下心。
狗爺倒是可以理解,生活在那個窮山村,就像村中長者所說,天災**,妖獸出沒,指不定哪一天就沒命了。
跟了仙人,出人頭地的機會總比待在窮山村里強。
只是辛苦了神仙姐姐,要養狗還要帶娃。
符真挺懂事,不哭鬧,把對父母的不舍都埋在心里,這么小的孩子,真難為他了。
或許這個世界更加殘酷,孩子也更加早熟吧。
路上,狗爺談起今天這場廝殺。
“沒想到會這么快,我以為要來回大戰幾十個回合。”
其實在狗爺看來,感覺有點像斗地主一出手就是四個二炸彈,然后大小鬼炸,接著一個順子跑完了,總之不是按套路出牌。
姜林語解釋道:“修行的初級階段,基本會是這樣的情況,戰斗經驗都不豐富,關鍵是驟然武裝起來的是強大的殺傷力,身體的修行遠遠沒跟上。
如果是到了金丹期以后,兩次進階對身體的改造已經非常明顯,等閑刀槍入體都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而現在,防御力不夠、靈活性不夠、戰斗意識不夠、保命手段不夠,就像小孩子打架,一人拿了一把刀一樣。
我若不是一上來就全力以赴,誰輸誰贏真的不好講,我的實力畢竟不如他。”
符真豎著耳朵聽,這種輸贏生死的話聽到耳朵了,也不多問,只是默默跟著趕路,也不喊累。
但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走了四五里遠的時候,符真明顯就跟不上了,哪怕很倔強地不吭聲,也能看出來體力的不支。
狗爺站定,“讓他騎在我背上吧。”
姜林語將其打坐用的墊子鋪在狗爺背上,垂在兩側的部分接近末端切開了口子,可以伸腳進去,像個帶鐙子的狗鞍。
符真個子小,身體輕,狗爺又是經過空冥果改造過,所以坐在悲傷抓住脖子上的項圈居然正合適。
狗爺走起來也不覺得累。
但是嘴上逗他:“小子,你知不知道狗爺我以后是要號令九州、飛升九霄的,你這是多大的福氣啊,能讓我馱著你。仙女要騎我,我都沒讓呢。”
姜林語也湊熱鬧,“你太小了,要是你大一點,我騎一騎你也不是不可以啊。大宗門的弟子出行,很多都是有妖獸坐騎的。”
狗爺心說,我的一點都不小。
即將去宗門,姜林語少不了要把宗門里的情況跟狗爺介紹一番。
“……無為道成立五百多年了,師祖無為真人,當時是元嬰期修為,創建無為道之后不到百年,就壽盡仙逝。
培養的第一代弟子才金丹期修為。
后來經過十幾代人努力,總算有了現在的規模。
如今宗主是嬴不凡,元嬰后期修為。
在他之下,有五大長老。只有賀長老一人到達元嬰期,其余四位長老均是金丹期修為。
我師父姚之春,座下十七弟子,上次只留了五人在宗門,其余十二人均像我一樣,幾年歷練期,達成目標方可返回宗門。
我出來以后,都未曾與他們見過面。”
狗爺插話問到:“女弟子多么?”
姜林語白了他一眼,“整個宗門只有五名女弟子,我師父門下兩人,巫長老長老門下兩人,岑長老門下一人。
巫丹丘長老擅長制符,制符是個比煉丹還細致的活兒,女子比較合適,所以有兩名女弟子拜了他為師。除這兩人外之外,巫長老還有十一名弟子。
岑夢谷長老擅長煉器,座下弟子最多,有二十三人,但是只有一名女弟子。”
“為什么那么多人選擇煉器?”
“煉器最賺錢啊。”
狗爺想起了那個小肚兜,不,小內甲,還沒看到美女穿呢,改天一定要找機會看看。
“金野橋長老就四名弟子,之前跟你介紹過了。
賀長老名叫賀仙癡,坐下六名弟子,他原本也是研究陣法,后來轉行研究禁制。”
“禁制又是什么?”狗爺及時發問。
“據說是用法訣、神識、靈氣等共同組合成的一種規則,多用于法陣方面,也可以單獨拿出來,做成具有阻礙作用的簡單法陣,只是不需要借助法器就可以布置。”
狗爺聽得云里霧里。
姜林語形象化講解:“比如我把一件法器放在那里供人參觀,但是又擔心有人拿走,就在周圍布上禁制,這樣只要破解不了,人就靠近不了。”
“等于加了個透明罩子?”
“差不多的意思。但是作用不止這么點,有的禁制可以阻擋物體,有的禁制可以阻擋光線,有的禁制可以阻擋聲音,有的可以阻擋神識,主要還是阻擋為主。
這是個比較新的研究方向,但其實已經存在很古老了,只是中間斷層了,各個宗門不得不從基礎開始研究。”
每一樣對狗爺來說都是新鮮的,他都想學,但是他也知道,這東西肯定比高考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