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知道這件事,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干的。海瑞求到了自己這里,自己一時心軟、看他年紀大,就答應了下來。
將來如果真出了事的話,自己也就是一時心軟的罪過,陛下肯定會理解自己的難處,即便是懲罰也會從輕發落。
陳矩躬著身子說道:“奴婢明白了。”
朱翊鈞點了點頭,拿起包子再次吃了一口。
事情已經結束了,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了。包子倒是很好吃,等一下換衣服出去走一走。
說起來,自從到了南京城,還沒出去逛一逛。
朱翊鈞準備去秦淮河摸摸底。
在朱翊鈞看來,南京城的一場掃黑除惡行動迫在眉睫,罪惡就隱藏在秦淮河、隱藏在大大小小的賭場里。
逼良為娼、人口買賣,這些事一定清理掉。
朱翊鈞相信這后面肯定隱藏著很多骯臟事,也站著很多亂七八糟的人,得全部掃清。
海瑞打正面,自己就開辟一個第二戰場,在秦淮河兩岸干一把,側面策應一下海瑞的進攻。
在朱翊鈞看來,秦淮河里隱藏的邪惡事,肯定和那些鹽商脫不了關系,因為這些東西就是他們最先搞起來的。
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們,這個東西才興盛起來。大名鼎鼎的揚州瘦馬,全都是他們造的孽。
陳矩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伸手對著后面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的人去辦。
雖然這件事他來求了皇帝,但是陳矩心里面明白。
這件事皇帝是不可能不答應的,畢竟是海瑞要辦的事。皇帝對海瑞那可是寵的不得了,也不知道那個老頭怎么就那么討皇帝的歡心?
不過想想海瑞的清廉,大概也就明白了。
手下的人瞬間就明白了,點了點頭轉身就向外走了出去。
他要去告訴手下的人,可以開始印制了。
那邊其實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魏國公府。
徐繼志黑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屋子里后端起茶水就喝了一口,喘了一口氣才坐了下來。
徐邦瑞這個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兒子說道:“怎么了?毛毛躁躁的,你都多大年紀了?早就該獨擋一面了,不可如此。”
徐繼志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的事情鬧大了!”
“你怕什么?”徐邦瑞沒好氣的說道:“海瑞干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你不過就是去抓人而已,剩下的事都交給海瑞。”
“說起來,我也很感興趣。”徐邦瑞說完,就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
“這天下傳說很多,關于海瑞的傳說也不少。可是傳說的東西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這一次,我就要看看海瑞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膽子,能不能撐破揚州的這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