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拓跋諾敏慵懶的擺了擺手,阻止兩人繼續爭吵下去。
至于左丞相幸南召,南線經略使皇甫燁,王庭大將軍司犁射,則是自始至終緘口不言,作壁上觀。
大夏與大乾國情不同,雖然拓跋皇族穩穩的掌控著王朝,但是各地氏族勢力極大,寶山平氏,割鹿徐氏,這都是外姓王族,麾下大軍皆是本族嫡系,想要讓這幫山大王乖乖聽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拓跋諾敏淡淡道:
“徐大王說的對,城池建好之前的這段時間最是關鍵,雖說我大軍壓陣于此,但是大同府坐鎮的可是秦暉,此人用兵難測,你以為他不敢打,說不定他還真就來了。”
徐明達深吸一口氣,道:“本王只是好奇,長公主為何不挑選臨閭關做為主攻之地?如果換做寧牧,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會率軍主動出擊。”
拓跋諾敏笑道:“秦家是北疆的一桿旗,我要做的,是砍斷這根旗幟,慕容此戰過后,秦廣勢必需要歸隱養傷,那么北疆可足慮者,唯秦暉一人而已,寧牧守成之輩,不足掛齒。”
南院大王拓跋雄鷹皺眉道:“長公主難道對慕容沒有信心?要知道,慕容生平從未有過敗績。”
“非是沒有信心,”拓跋諾敏笑道:“此戰之前,我曾單獨與慕容見面,他告訴本宮,九品武者,想死都難,此戰名義上一決生死,實則兩人心里門清,誰都死不了,就看誰傷的重了。”
眾人目瞪口呆。
拓跋諾敏打了了哈欠,淡淡笑道:
“當時本宮不信,便以一柄地品六階的仙劍刺入慕容胸口,將慕容心臟絞成粉碎,結果一息之間,慕容心臟重新聚合,胸口連道疤痕都沒有。”
大帳中頓時鴉雀無聲,人人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拓跋諾敏看在眼中,緩緩起身,道:
“正如我們今夜帳中議事,外人不得而知,那么九品強者的世界,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知道的,所以,別指望秦廣會死,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眾人見她似乎要離開,紛紛起身相送,
拓跋諾敏笑了笑,擺手道:“都坐下,本宮只是出恭而已,如此大戰豈可錯過?”
眾大王紛紛大笑。
當拓跋諾敏路過平天官身邊時,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轉身笑道:
“平大王不用再等了,你那位寶釵美人,已經被人擄走了,擄走她的,就是那位以一人之力,拖延我大軍南下的少年劍修,人家才只是北疆的一名游弩手,所以,千萬不要小看北疆的底蘊,這么多年,帶給我們的驚喜還少嗎?”
平天官站在原地,臉色大變,他本以為寶釵追殺此子還未返回,誰能想到,竟然會被俘?
寶釵可是九境修士啊?
而拓跋諾敏這句話,無疑是在敲打自己。
于是他趕忙俯首道:“天官明白,絕不敢再有絲毫大意。”
拓跋諾敏笑了笑,掃視眾人一眼后,神情忽然間冰冷下來,
“此子傷我大軍銳氣,不能不除,傳我令,誅殺此子者,賞黃金十萬,封地千里,賜王族。”
“遵命!”眾人紛紛行禮,恭送拓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