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宅子如今已然被燒成灰燼,甲子營藍解語趕到之后,皺眉道:
“找到沒有?”
蘇御搖了搖頭,“此人太過謹慎,甫一出手便已經遠遁它處。”
藍解語點了點頭:“蘇兄只管繼續追蹤,這里我會找人來收場。”
“好!”蘇御將袖中女人甩出,“這是唯一的活口,你可以問問她事情經過,雖然我覺得用處不大。”
說完,蘇御御空離開。
事實上,他并沒有走,而是重新隱去身形,站在瓦礫邊緣,靜靜的注視著官府來人收拾這一地狼藉。
至于那名女子,已經被藍解語帶走。
再呆了一個時辰之后,仍是沒有任何發現,蘇御這才離開。
.......
一座民宅當中,一道人影爬出井口,除了能看到一雙眼珠之外,整個人仿佛一支被烈日烘烤過的蠟燭。
胳膊不像胳膊,腿不像腿,腦袋更是缺了半邊,形狀極為恐怖。
只見他坐在井邊,緩緩吐納著,隨著時間推移,他仿佛融化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著,頭頂上,濃密的黑發重新長出。
半個時辰后,變成了一個渾身赤果的英俊男子。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一名衣衫干凈的婦人推門進來,當她看到井邊的那道人影時,突然掩嘴驚呼一聲,
楊邪臉上露出溫煦的笑容,直視對方道:“姐姐莫驚,我是北疆的一名游弩手,能借我一套衣服穿嗎?”
“游弩手?啊.......好.......好的........”
婦人似乎極為天真,沒有多問,也沒有多想,趕忙走進屋里,放下手中的一籃雞蛋,找出亡夫的幾件衣衫,臉色羞紅的避開楊邪的身體,將衣服遞給了他。
楊邪微微一笑,接過衣服換上,
“姐姐不問問我問什么會出現在你家院子里嗎?”
農婦背對著他,垂首道:“軍爺不必跟奴家說的,軍中之事要守口如瓶,奴家曉得。”
“姐姐真乖!”
楊邪走進屋子,從籃子里拿出一枚雞蛋,輕輕一捏,然后仰起脖子喝掉,
少婦跟著進來,直到此刻,他才敢抬頭看向眼前陌生的男子,
他生的可真好看啊.......
楊邪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一臉微笑的注視著少婦,說道:
“姐姐模樣很像我小時候的一位姐姐,神情也很像,都是那種又天真又傻的樣子。”
“我傻嗎?我不傻吧?”少婦臉蛋紅撲撲的,愣愣的看著楊邪。
“哈哈.......”
楊邪忍不出大笑,片刻后,忽然起身,雙手抱住少婦的腦袋,狠狠的親在她的嘴唇上。
一個普通的農家婦人,又怎能掙脫他的束縛?
良久后,楊邪將渾身酥軟的婦人輕輕放在木板床上,為她蓋上被子,笑道:
“姐姐的嘴巴真甜,以后我有空了還會來找你。”
說完,楊邪大步走出屋子,手臂一揮,將屋門閉上。
雙手負后,嘴角冷笑著望向半空,
“小子手段倒是不少,楊爺會陪你慢慢玩的,清河縣對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