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忽又皺眉道:“但我不認識路啊。”
裴妤笑呵呵的取出執筆,“我去過,我給你畫出來。”
接著,裴妤運用她那讓人不忍直視的畫工,在畫紙上一筆一畫勾勒起來。
速度倒是挺快,就是讓人看不懂。
蘇御看都沒看一眼畫紙上的內容,直接道:“你還是用嘴幫我捋一捋吧。”
裴妤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指著畫上耐心道:
“此地往東一百二十里左右,就是涇江,涇江府君之所以在大夏江水正神中地位不低,是因為涇江是祖江的一條支流,整條涇江沿著寶山洲蜿蜒而過,然后再匯入祖江。”
“數百年來,借著祖江水運,涇江水君麾下的勢力著實膨脹不少,以童男童女做血食都是小事,據說他還曾經發大水淹了數十座城鎮,為的就是將那些百姓的魂魄收集起來,充盈江水中的陰氣。”
聽到這里,蘇御皺眉道:“坐受百姓香火,卻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祖江那位就不管管?”
“管了,”裴妤搖頭道:“但是沒用,因為動手的其實都是府君手底下的一些水妖,霑潤先生對府君極為信任,所以每每問責起來,都是殺了那些被府君拿來頂罪的水妖而已。”
蘇御道:“他們倆是不是有一腿?別人都知道的事情,難道祖江那位就不知道?他這完全就是在偏袒。”
裴妤笑道:“但凡長眼睛的都知道這是在偏袒,可又有什么辦法呢?按人家霑潤先生的話來說,我管理著大夏三百條江水流域,呵護兩岸億兆百姓,難免出一點紕漏的,再說了,在大夏也沒人能管得著人家?連個敢提意見的都沒有。”
“虛偽啊.......”蘇御感嘆道:“就這還有臉自稱儒家門生?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是掛在嘴上的?”
裴妤聽到這句,嬌軀猛然一震,驚詫道:
“公子果然是正統儒家出身,怪不得能修出本命字,這兩句話堪稱當世絕句,就是感覺只有一半,有些不完整,不過話說回來,什么樣的另一半才能配得上這兩句呢?”
呵呵,另一半你是聽不到了,這是保留曲目,留著跟儒家的人面前裝逼呢。
蘇御接著話題道:“你就告訴我,砸了它的水府,兩岸百姓會不會受災?”
裴妤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那兩句話回復過了,愣了半晌后,才說道:
“不會,與江河水運捆綁的是一江之神,你就算殺了江神,也只不過等于一條小舟沒了操舟之人而已,不過你得小心霑潤先生找你麻煩。”
蘇御呵呵一笑:“我在北夏的仇人足夠多了,也不差他一個,詳細說一下位置,等我修養一陣,就去砸爛他的水府。”
裴妤笑道:“你為什么愿意幫我解決涇江水君的麻煩呢?你不是說過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嗎?”
蘇御笑了笑:“偶爾幫你擦一次也是可以的。”
裴妤狡黠一笑,站起來背轉過嬌軀,故意挺了挺腰,存心逗弄蘇御道:
“怎么樣?我的屁股是不是很好看?”
蘇御一愣,“我沒看到。”
裴妤詫異扭過頭來,指著自己的qiao臀道:“這不是嗎?”
蘇御搖了搖頭:“那是裙子。”
裴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下,得!被反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