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下來說,圍剿蘇御和裴妤的攏共有兩撥人馬,一路是北夏南王庭,一路是涇江府君。
裴妤之所以篤定鄺舟舟跟南王庭有關,是因為她清楚鄺某人是個什么貨色,此人本來就和拓跋諾敏有著說不清道不楚的關系,只要拓跋諾敏軟言細語一番,此人一準上套,必當狗腿。
而且裴妤判斷,圍剿蘇御的高手中一定有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帶隊,也就是說,最厲害的肯定不是鄺舟舟這種無腦之輩。
那么兩路人馬一比較的話,涇江水府這邊立即便沒有牌面了。
蘇御比自己厲害,要蘇御命的比要自己命的,也厲害。
筆直向北走了很久,蘇御終于停下,體內靈氣損耗巨大,他需要緩一緩,約莫估計,至少走了五六千里,距離英烈城已經很遙遠了。
放出裴妤后,蘇御盤膝坐下,問道:“走迷糊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瞧瞧去,”說著,裴妤化作一道虹光掠向周邊山脈,
巡視半晌后后,裴妤一臉呆滯的返回,嬌艷的紅唇輕輕一顫,道:
“你猜這是哪?”
我特么猜毛啊猜,我連大乾都沒搞明白,我能知道你們北夏哪跟哪?蘇御皺眉道:
“你能不能麻利點說?”
裴妤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蘇御手里要過自己手繪的那張粗糙地圖,攤開在地上,然后抬頭看向蘇御道:
“大概走了多遠,你心里總會有個數吧?”
“當然有!”蘇御點頭道:“我一直向北,走了大概有五千六百里左右,差不多吧,誤差不會超過兩百里。”
“是嗎?”裴妤一臉戲謔的盯著蘇御,然后指著地圖上道:“如果真按你所說,咱們現在應該距離祖江很近了,大概在這里。”
蘇御看著她所指的位置,皺眉道:“然后呢?”
接著,只見裴妤的手臂在地圖上大幅度的橫著一拉,然后指著另一處地方道:
“現在我們在這里,大哥,你走偏了,我們沒到祖江,到涇江了。”
蘇御一臉黑線,“真的假的?不應該啊,我難道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嗎?”
“這應該不怪你,”裴妤苦笑著在蘇御身邊坐下,道:“忘了跟你說,別的城池房屋布局都是坐北朝南,而英烈城是坐東朝西,所以你以為你向北走了,實際上是往東邊來了。”
蘇御一拍額頭,“我就說嘛,剛入城的時候,就覺得英烈城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個所以然,敢情我跑偏,全賴英烈城不按套路修建啊?”
“你快別找借口了,”裴妤忍不住嬌笑道:“我也真是服了你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分不清南北的金丹修士,你路上但凡停下來看看樹的影子,也不至于走岔了。”
“只顧著趕路了,沒注意這些,”蘇御也笑了,“不過咱們運氣不錯,竟然來到涇江府君的大本營了,正好,趁他不在家,咱們順道去他的水府搜刮一番,這叫聲東擊西。”
“不,這叫瞎貓撞上死耗子,”裴妤嬌笑一聲,繼續道:“我去不了。”
“為什么?”蘇御愣道。
裴妤俏皮的聳了聳肩,“遇江不過,逢水必繞,我是不能靠近江河的,一旦觸碰到這條線,霑潤先生會親自收拾我。”
“噢,我忘了這茬了,那我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