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爽對鄭仁基投去一個抱有歉意的微笑,然后對著門外道:“請進!”
“唰!”
押房的門打開了來,門口處,站立的人并非職方司的官吏,而是一個和陸爽同樣身穿淺緋官袍的官員。那官員的身后還有兩個皂吏。
萬年縣令?
他怎么來這里了?
看著沒口的人影,鄭仁基的眉頭皺了皺,自己女婿犯了事兒?
不應該呀!
陸爽可不認識萬年縣令,他笑著問道:“不知使君高衙,來陸某人這職方司可有什么事情?”
“喲,鄭公也在啊!想來這便是職方司陸郎中當面了!”
那淺緋官員笑著走了進來,一邊拱手一邊道:“本官萬年縣令,二位有禮了。”
有句趣話道“附墎京城,惡貫滿盈”,意思是這京城的縣官難當得很,一個不小心辦案就會辦到達官貴族身上。
這不,萬年令一看鄭仁基這個世家嫡子在,馬上拱手行禮,可謂是禮貌得很。
面對比自己高一級的萬年令,陸爽自然是正式回禮。
鄭仁基也站了起來,笑著回禮:“萬年縣尊,許久未見你了,卻是不想在此處偶遇。本官看你這架勢,應該是有事兒找革新,不知是何事?”
“確實是有些事情!”
萬年令告罪一聲道:“只是,您知道下官這里的規矩。不合適說的,著實不敢說。”
“看我這腦子!忘了這茬了!”
鄭仁基一邊朝著外邊走,一邊用背在背后的手打手勢告訴陸爽事兒大可以讓人找自己,正臉笑著道:“老夫這就走,只是,不管何事,還請縣尊給老夫個面子,照拂一二。”
“鄭公多慮了!只是請陸郎中協助調查一番。”
“那便好,哈哈,那便好。”
鄭仁基笑著走出了門外,也不再逗留,直接朝著自己的押房走去。
職方司郎中押房內,陸爽倒是真搞不清楚有什么事兒需要自己協助調查的,他問道:“縣尊,不知是何事體?”
“昨夜!”
時下已經沒有不相干的人,萬年令也不用再隱瞞,答道:“武侯衛在長興坊發現了一個強人,追捕之中,那強人反抗時被武侯衛擊殺。
今日一早,尸體便送到了我萬年縣,本官發現,強人的身上有些物件或許與陸郎中有關系。特地請您過去認領,同時也請您協助調查。”
“下官的東西?”
陸爽眉頭微微一皺,可沒聽說家里丟失了什么呀!
自己也沒安排人去做什么事情啊!
陸爽沉聲問到:“敢問縣尊,可確定是陸某的東西?”
“上面有著‘烽火處’這些字眼,本官將它帶來了,郎中可以看看!”
那萬年令一邊說話一邊遞給了陸爽一張紙頁。
陸爽抓起來一看,腦子頓時轟的一下如同炸裂!他失聲道:“這東西,怎么可能在縣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