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也深以為然,這幾天的拍攝,周汛和劉曄明顯太隨意了。
不過,他說道:“還好,他們的表演都沒有問題,就算偶爾耽擱點時間,也足夠完成預期計劃了。”
“這是兩個人的對手戲,他們的演技也是同齡人里拔尖的,當然順利,換了別的片子,別的演員,就夠你受的了。”
唐言搖搖頭,這其實就跟公司上班一樣,上司和下屬打成一片沒問題,但是不隨意了,那手下人就很難管了。
“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唐言小聲說了起來。
“這...不太好吧。”
寧昊憋著笑:“那我試試?”
......
劇組準備了一會,就繼續開拍了。
“第34場,一鏡一次!”
“開始!”
這是中間的一場戲,整部戲里劉曄是從半身癱瘓,腦子不清醒,宛如新生兒開始,慢慢變得會走路,會思考,只是依然很單純、善良,完全就是集合了一個普通人身上所有的優良品質。
到這個時候,女主角也脫胎換骨,沒有了之前的自卑、絕望等任何負面情緒,變得堅強、陽光、開朗起來。
要說有什么寓意,也就是女主角虛構了一個絕對善良單純,宛如新生兒的人,來映照自己,作為自己的鏡像。
可是,什么事都不會那么順利,這個荒誕的過程也會有艱難險阻,中間就有一道坎。
只是,這道坎就是一道坎。
“跳過去,加油,你一定行的!”
一條一米左右寬的小河溝邊,周汛在后面給剛學會走路不久的劉曄加油打氣。
說跳就跳,眼神清澈、單純的劉曄很聽話地就往前一邁。
直接連一米寬的小河溝都跨不過,右腳踏空,直挺挺地栽倒進了河里。
“咔,重來一遍,劉曄你的表情不要有任何一絲變化,就算踩空了也不要慌張。”
寧昊拿著對講機大聲說著,讓重新準備,繼續來。
雖然有威亞,做好了防護,可是這直挺挺地栽倒下去,清澈、單純的表情和眼神都不能變,難度還是不小,畢竟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一個栽倒的鏡頭拍了七遍,實際從他們站在河溝邊開始,上攏共就十秒鐘。
接著劉曄摔倒,周汛拼命把他從河溝里拽上來,這場戲就足足一分多鐘了。
總的來說,這場戲就是周汛鼓勵剛剛會走路的劉曄跨過河溝,在他摔河里后又拼命把他撈起來。
河溝里一場一分多鐘的戲,拍下來就足足拍了一個多小時,劉曄也在河里泡了一個多小時,周汛也累的夠嗆。
“大家休息二十分鐘。”
寧昊和唐言走了過來,道了聲辛苦。
“這場戲,是不是寓示著,這具尸體本身就是被我,以哄騙、偷襲各種方式,給推下河淹死的?”周汛一邊喝著水,問道。
還沒等寧昊和唐言解釋,轉而又搖搖頭:“不對,發現尸體的時候,我在山上上吊,尸體在山下的海灘上,這個視角,應該是推下懸崖,而不是推下河里。”
“我也不知道,隨你怎么想吧。”
寧昊攤攤手,跟唐言學的,不知道不解釋,自己想。
休息一會,也閑聊會天,寧昊問起了劉曄馬上要拍的另一部戲《藍宇》。
“對了,唐言之前找胡君來演他另一個片子,我們在北影廠也認識,劉曄你們要演一個同志片吧,當時胡君還向我們打聽,問劉曄你是什么樣的人呢。”
“打聽我干嘛,我跟君哥之前見過啊。”劉曄不明所以。
寧昊解釋道:“是這樣,胡君以前拍過一部同志片《東宮西宮》,跟他演情侶的那個男的現實中就是同志,所以問了下你的情況...”
“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
劉曄連連擺手,好家伙,跟同志演同志片.....
寧昊笑道:“沒那個意思,大家都知道你是正常人,況且胡君跟那人配合的也挺好,那片子演的不錯。”
配合的挺好??????
劉曄滿腦門子問號,有些小心地問道:“那你怎么說我的?”
“我什么也沒說啊,咱們也就才認識,不過現在熟了,改天他問起我就說......”
“說什么?”
寧昊開玩笑道:“說你本色出演,不用擔心你演不好。”
劉曄嚇一跳:“大哥,不帶背后污人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