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床的護士在后半夜來給他換屎盆時,發現他的尿盆內沒有大便。
這讓護士也非常驚訝,這個病人可是已經被“判死刑”了的呀。
一大早,任元非去查房的時候,他特意先去看了昨天三位服用了“諾氟沙星”的患者。
這三人都是病情最重的,除非出現奇跡,他們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剛走進帳篷,管床護士馬上站起來高興的匯報道:
“任主任,李保衛、李德海、蔣先云三位患者昨夜已經停止腹瀉了。”
“啊,不再排便了?”
“嗯,所有屎盆都是我親自換的,絕對不會錯。”
任元非看向床上的三個患者,喃喃自語道:“真是神藥啊,難道國內外醫療和藥物水平相差這么大了?”
這一刻,任元非變得非常不自信了。
在一個無人的山坡上,陳夏被任元非按在地上,
“你小子快說,這藥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外國的醫療水平已經先進到可以吊打我們的程度了?”
陳夏心想,“咱們都自我封閉那么多年了,要不是老人家有勇氣堅持改革開放,知恥而后勇,奮力直追,才在幾十年后迎頭趕上。至于現在,被吊打形容得一點都沒錯。”
“師父你別掐了,我說我說”,陳夏坐在地上解釋起來。
“這藥屬于喹諾酮類抗生素,對革蘭氏陰性菌效果特別好。第一代藥物如萘啶酸,1960年就發明了,因療效不佳現已少用了。第二代藥比如吡哌酸,大概是1970年上市的
第三代是今天我拿出來的諾氟沙星了,比較起前兩代,它的抗菌譜進一步擴大,對葡萄球菌等革蘭陽性菌也有抗菌作用,對一些革蘭陰性菌的抗菌作用則進一步加強。
這次的霍亂弧菌也屬于革蘭氏陰性菌,這藥的原理就是以霍亂弧菌DNA為靶,妨礙DNA回旋酶,進一步造成霍亂弧菌DNA的不可逆損害,從而達到殺死霍亂弧菌的效果。”
任元非覺得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多來問小徒弟的,結果這一問,知識點又被小徒弟給秒殺了。
什么喹諾酮,什么DNA他都聽不懂,怎么辦?
“小夏,你說我去國外留學怎么樣?”
“啊?!師父你都幾歲了?”
陳夏不知道,自己的那番對“外國藥物”的介紹,讓任元非有一種徹底落伍的感覺。
盡管說出國留學是開玩笑的,但他是真想去外國瞧瞧,人家是怎么治療的?人家是怎么用藥的?
經過一天的觀察,三個重癥患者已經不再出現腹瀉,經過一系列補液治療后,精神開始慢慢恢復。
所有醫務人員的都松了一口氣,同時慢慢就流傳開了,四院的陳夏再次搞到了一種神奇的藥物。
任元非跟顧院長匯報后,顧院長馬上就向上級領導匯報了,地區書記李兵權很重視,撥款5萬元,由顧院長出面,讓陳夏去多搞些藥來。
陳夏這下有點撓頭了,原本他的計劃是悄悄地賣藥,打搶滴不要,悶聲發大財。
想不到因為療效太好,上級領導直接撥款要求大量采購,這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這可是5萬元呀,5個萬元戶啊,這得多少人盯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