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押送的老緬和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在交談著什么,陳夏一句也聽不懂,就瞪著眼睛看向阿苦。
阿苦趕緊介紹道:
“那個戴眼鏡的就是我們參謀長,這次請陳大夫來,主要是我們軍長有請,具體什么病情我也不清楚。陳大夫,你們華國人經常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就忍一忍,到時我會向軍長求情,一定讓你安全返回瑞麗。”
陳夏哼了一聲,“你們軍長真要這么客氣,那就是拿著翡翠來請人,而不是拿著手槍來請人了。”
那個穿著綠軍裝,大概40多歲的中年眼鏡男看了陳夏一眼,便走了過來,表面上文質彬彬的樣子,
“請問你就是陳夏陳大夫?你好,我是坎果軍參謀長瑪拉年。”
陳夏苦笑了一聲:“參謀長,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
瑪拉年看了一下陳夏的雙手,吩咐道:“趕緊給陳大夫松綁,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待客一定要真誠。”
陳夏沉默不語,看對面耍什么花招。
瑪拉年顯然臉皮比較厚,一點也沒有羞愧的感覺,還是自認為有風度地笑道:
“陳大夫,是這樣的,我聽我的下屬說你的醫術非常高明,我們這里就有一位貴人得病了,非常希望陳大夫能幫忙救治一下,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翡翠美金都小意思。”
陳夏心想:如果治不好,是不是要挨槍子兒?
表面上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瑪拉參謀長,既然來了就不要客套了,走吧,去看看病人吧。有辦法我一定會盡全力,如果真沒辦法那也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好,看來陳大夫也是個爽快人,那就請吧。”
陳夏跟著瑪拉年走進了別墅,巖金切和阿苦則被攔在了外面一臉焦急。
他們盡管不知道軍長得了什么病,但知道這個病一定很麻煩,之前已經被綁過來好幾個醫生了,結果病沒治好,翡翠美金都成了浮云,通通拉出去全部被斃后喂狗。
所以他們兩個現在都擔心得要死,現在三個人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陳夏死了,他們也就無家可歸了。
別墅內部裝修得很豪華,歐式風格符合暴發戶的氣質,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算是難得一見。
陳夏沿著樓梯走到二樓,推開房門。
房間挺大,拉著窗簾光線不是很明亮,房間內的裝飾非常氣派,陳夏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去看看人家的裝修風格,這心也真夠大的。
一轉頭,他就看到有一個50多歲的小老頭兒躺在床上,身上已經蓋了兩床棉被了,看他的樣子還是一直在發抖,寒戰相當明顯。
喲,這人是發燒了?
這就是陳夏的第一印象,往往高燒的人才會表現出如此畏寒,這個小老頭明顯非常怕冷,緬店這樣的熱帶地區此時溫度在30℃以上,這人還蓋兩床被子一看就不正常。
房間內有一個女人坐在小老頭旁邊,聽到身后的房門被打開了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問道:
“又有大夫請來了?”
瑪拉年非常恭敬:“是的夫人,大夫已經請來了,是從瑞麗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