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兩個年輕人是陳夏的高中同班同學,還是同一寢室的,分別叫林建江,曹利平。
上學的時候關系很不錯,當然也算不上多親密,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不聯系了。
躺著的病人叫徐子炫,也是同班同學,跟陳夏關系一般,聽他們的口氣,似乎兩人以前有過什么糾葛。
他們三個都是越州西風酒廠的職工子弟,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又一起頂了父母的職去了酒廠上班。
陳夏這下聽明白了,感情這關系還不算太遠,于是便問道:“建江,利平,那這個徐子炫同學是怎么回事?”
林建江顯然更健談,于是介紹起了具體情況來:
“這小子大概在2個星期前,無緣無故地說他早晨起床的時候出現起床困難,又跟我們說他感覺四肢乏力,使上不勁來,不過那個時候還能自己行走。
酒廠醫務室檢查了一下,說四肢關節也沒有什么疼痛不適,也沒有咳嗽咳痰,畏寒發熱這樣的感冒癥狀,也就讓他回去觀察觀察再說,我們還以為他是裝的。
誰知道他后來慢慢開始,四肢乏力癥狀加重了,需要攙扶才能起身行走,當時我們就覺得奇怪了,帶他去了二院瞧病,掛了內科,做了一圈檢查也都顯示正常的。”
吳紹臣這時候看著二院的病歷補充道:“當時在門診做了幾個常規檢查,血常規、肝腎功能、電解質均未見明顯異常。
當時給的診斷是:四肢乏力待查甲亢周期性麻痹待排。”
林建江繼續說道:“醫生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就讓他先住院檢查,查了半天也都正常,結果最后情況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陳夏自己拿過來病歷,一張一張檢查單看下去,甲狀腺功能,電解質,血常規,24小時尿鉀等均未見明顯異常。
這就特么的奇怪了。
“醫生也檢查不出什么問題嘛,然后就讓我們回家了,徐子炫就躺在寢室里都不能走路,我們通知了他爸爸媽媽,準備把他接了回去,可是他家里沒地方住,就一直睡在寢室里。
4天前他也沒人刺激他,他就突然開始出現抽搐,好嚇人吶,當時他是口吐白沫,眼瞼上翻,四肢抽動,大小便都拉在了床上,大概持續約5分鐘,后來自行緩解,
醒過來后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還問我們是誰?要死了,連我們幾個老同學都不認識了,還脾氣變得很暴躁,一直在床上摔東西,他父母還沒趕來,又突然睡著了,很難叫醒。
我們沒辦法,又把他送到了二院,結果二院說自己治不了,讓我們趕緊轉院到你們四院,幸虧碰到你了,陳夏,我們以為你回家種田了呢,怎么當起了醫生?”
“咳咳,老同學,我們先看病要緊,一會兒再跟你們聊。”
“對對對,不好意思啊,陳夏你先給他看病,他爸爸媽媽估計快趕過來了。”
陳夏松了口氣,這林建江再多說下去,他都不知道怎么棒哏了。
吳紹臣趕緊說道:“陳老濕,體格檢查我已經做過了,患者現在還處在嗜睡狀態,呼叫也能醒來,定時定向計算力障礙,水平眼震陽性,心肺無殊,雙側病理征陽性,腦膜刺激征陰性。”
“雙側病理征陽性?那就是腦子有病變了呀,你怎么說二院懷疑是酒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