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余姐,要說咱們搭班也這么多年了,咱們把話攤開來講,我對你們兩人的工作是非常滿意的,我這科長當著并不合格,要沒有你們,咱總務科都得癱瘓了。”
曾培農和余紅連忙笑著客套:“陳院長你這話說得,要是沒有你們領導,我們總務科也不可能在這些年有大發展呀。”
這話到是不假,先不說福利發放的問題,就說招待所、澡堂、理發店、職工幼兒園等,不但替醫院賺了大錢,更為醫院解決了很多職工家屬就業問題。
“好了好了,我們三個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們這幾天為了科長是睡不好,吃不香。我也實話告訴你們,誰當科長的確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但你們讓我怎么選?”
曾培農和余紅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
“所以呀,現在關起門來,我想了一個辦法,咱們抓鬮,誰當科長,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沒選上的,也不要對我有怨氣,咱們將來還是好兄弟。”
曾培農和余紅差點就被驚得坐到地上去。
媽呀,誰當科長居然用抓鬮的方式?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那陳夏還不被噴出翔?
組織紀律還要不要了?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陳院長,這,這……”
陳夏揮揮手:
“別這了,我也是沒辦法,你們兩個對我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選誰不選誰都讓我為難,你們是為了當科長睡不著,我是為了選誰當科長睡不著。”
真的,陳夏這好不容易治愈的抑郁癥差點又要犯了。
老領導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曾培農和余紅還能怎么辦?
而且細細一想,他們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全憑運氣,沒當上科長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而不是因為背景不夠之類的場外原因。
從這一點講,陳夏絕對夠意思了,根本沒考慮第三人選,難道就沒人想要來塞人?
總務科科長可是妥妥的副處級干部,就像一塊大肥肉,多少人盯著,要不是陳夏現在威望夠足,否則位置早被人給挖走了。
曾培農和余紅又互相看了下,齊齊點頭:“成,我們聽院長您的。”
陳夏當著他倆的面,一張小紙上寫了科長,一張小紙上寫了副科長,然后折成一團放到手上,在身后將順序打亂,再捏成拳頭伸到了兩人面前。
“鬧,看好了,哪個拳頭里是科長紙條我也不清楚,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先剪刀石頭布,贏的人先來猜。”
最后是曾培農拿到了優先選擇權。
“男左女右,我先左手吧。”
陳夏一攤開手心,當著兩人的面把紙條打開,上面寫著“科長”兩個字。
曾培農一下子就忍不住激動地捏了捏拳頭,而余紅剛剛還一臉緊張的表情,馬上就變成了哭喪著的臉。
陳夏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別急別急,等老曾退休,到時這科長還是得讓你來當,這結果其實挺好,你們兩個輪著來嘛。”
就這樣,陳夏用一種完全兒戲的方法,終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沒有跟兩位老下屬產生了工作間隙,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