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下,櫥窗里的油畫連同畫架一起倒掉了。
里面的女孩子一下子手足無措,然后快速就逃出了櫥窗里,往內屋跑去。
陳夏剛想喊出來,突然又嘎然而止,再鼓足勇氣想推開門進去,腳步卻又猶豫起來。
逃走吧。
陳夏剛走過一個街區,腦子一片空白地站在馬上中間,也不顧旁邊汽車不耐煩的鳴笛聲。
“死就死吧!”
然后不顧一切往回跑,推開門,門上面的鈴聲“叮鈴”響起,屋里的人抬頭看了一眼陳夏,猛地站了起來。
“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許媛……”
陳夏突然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正是當年他送給她的那塊帝王綠玻璃種玉佩。
(此時應該有BGM,鄧麗君的《甜蜜蜜》)
半夜,畫廊的天臺上,陳夏和許媛喝著酒,一起在訴說著離別這些年的經歷。
陳夏說到了自己的事業,說到了自己的妻子,也說到了現在擁有可愛的三胞胎小寶寶。
許媛喝了一口酒,微笑著說道:
“真好,真羨慕你有三個孩子了,還有一位漂亮的妻子,真好……”
陳夏看著遠處的城市燈光,問道:“那你呢,跟你丈夫……”
許媛的笑容一下子變得有些凄涼:
“呵呵,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們用霉國的話說,叫‘同妻’。”
“同妻?”
“對呀,同妻,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跟我一樣,也是被家族逼的所以不得不和我結婚,并且為了擺脫家里的控制,當年主動要求我們兩人一起出國留學定居。
結果到了霉國,他就跑到了東海岸哥倫比亞大學,跟他的男朋友雙宿雙飛了,為了遠離他,我就選擇了西海岸的加州藝術學院。
他還跟我說,讓我們各玩各的,誰也不要干涉誰,也不許跟家里說,呵呵,這些年我很少跟家里聯系,一個人在這邊開了家畫廊,也挺好……”
whatthefuck???
陳夏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對于GAY他并沒有什么歧視,每人的性取向不同,這是每個人的自由,但你不應該害人呀。
這么好的一個姑娘,就為了掩蓋他自己的某種特殊問題,卻要生生毀了人家。
當年的許媛是多么單純、活潑,聲音像白靈鳥一樣動聽。
現在的許媛成熟了許多,抑郁了許多,換誰都會心死,為了家族利益犧牲自己的婚姻、愛情和美好的未來,搞了半天還碰到了一個GAY?
如此多的噩運,不應該降臨在這個美麗純潔的女孩身上呀,她今年也才25歲而己。
陳夏不知道該怎么勸慰許媛,有許多的心疼,可他現在是有婦之夫,能怎么辦呢?
許媛反而笑了:“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陪我喝酒吧,咱們不醉不歸,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可不敢喝醉,今天恰好,呵呵。”
陳夏拿酒瓶跟她碰了碰:“一個人在外面可不許喝酒,美麗的姑娘容易碰到壞蛋。”
“哈哈,再壞也壞不過你,我三叔說了,當年你可是買了一千件茅臺,膽子真大,不怕被當投機倒把抓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