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華國的外科醫生,或者說整個世界最頂級的幾位外科醫生,此時都匯聚在了大會議室里。
哪怕已經是半夜12點了,里面的燈光還是那么輝煌,仿佛那里面就是醫生的天堂,入得此門,出來便是世界少見的名醫一般。
但這個時候,只有一個年輕人站在會議室外,飽含著淚水,捏緊了拳頭。
他就是李博林,曾經的天之嬌子,大學生,還有一個當副專員的父親,前途一片光明。
現在他是整個人民醫院職工嘴里最大的笑話,就因為當年他瞎了狗眼,自信過頭,想去追求不該追求的女人。
現在好了,被陳副院長惦記上了。
盡管陳夏并沒有將他打發到最差的科室,或者去三產企業,但醫院里有什么進修的機會、晉升的可能也通通與他無緣了。
他不是沒想過要調走。
但一來越州衛生系統現在是人民醫院一家獨大,像二院、四院的業務幾乎很少了,外科病人更是少到可憐。
那他調過去干嘛?人家連工資都發不全,這讓心高氣傲的他怎么忍受得了?
第二個是科主任明確跟他說了,他想走,檔案醫院是不會放的,這就想當于斷了他在國內的道路。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將一個人的優越感打掉,將他的希望打掉,打到他懷疑人生,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但同樣,也有人因為陳夏而改變了命運。
這不,已經晉升為人民醫院的三產企業,“越醫大飯店”餐飲部副經理的江小菊就幸運多了。
陳夏之前收購了諸多工廠之后,將這些工廠的招待所一股腦兒賣給了人民醫院。
于是人民醫院就成立了一個“越醫大飯店”,包含了食宿、飲食、會議、酒宴等等一條龍服務。
其中餐飲一塊陳夏特意指定,交給了當年那位可憐的自殺女孩江小菊。
現在的江經理可不是當年那個又瘦又黑的小姑娘了,自從成了醫院正式工,她又重新找回了自信,去年還跟一位醫院的職工結婚了,總算苦盡甘來。
會議室里,現場還在進行熱烈的學術討論。
陳夏正要喝水,發現水杯空了,剛想去倒水,就發現江小菊已經拿著熱水瓶過來了。
“陳院長,夜宵都已經準備好了,是我們拿到這個會議室里,還是去飯店再吃?”
陳夏笑著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拿過來吧,今天一整天了,他們也夠累了。”
“好咧。”
不到半小時,品種豐富,色香味俱全的各類小吃全上來了,為了照顧外國人,江小菊甚至還特意烤了不少面包和小蛋糕,還準備好了咖啡。
這讓陳夏非常滿意,當然他只吃生煎包,做為堅定的“咸黨”,甜食都是異端。
就在陳夏吃得正香的時候,國際器官移植協會的主席,也是哈費醫學院的副校長、麻省總醫院的院長,馬里特教授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