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就坐在她床頭安慰她:
“趙院長,你放心,你這是因公負傷,所有醫藥費和護理費都有醫院出,你可要早日恢復呀,咱們這么大一個醫院,可當不了你這個當家人。”
趙小英全身都不能動,只是微微一笑:
“小陳,雖然我不是醫生出身,但在醫院這么多日子,多少也懂一點,你瞧我這情況,這院長還能當嗎?別安慰我了,你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這事我著急也沒用,這是領導們安排的事情,不管是你繼續留任,還是新來一個院長,反正都沒有我的什么事。”
“你呀……”
趙小英當了這么多年領導,有些事情比陳夏看得透,這事怎么會簡單呢?
以前越州醫院剛起來,還不是那么引人注目,所以她才撿了一個漏,被安排在退休前來越州醫院渡渡金,升上一級。
就算是這樣,當年的李兵權可是私下找她談過話,明確說過不要跟陳夏爭,一切都按他的意見去辦。
也就是她,臨退休了,野心也不大了。
問題是換一任院長,人家是不是有心爭一爭什么?這就是非常值得玩味的事情了。
到時正院長和副院長的意見相左,觀點不同,那到底聽誰的?內卷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陳夏不是一個權利欲望很重的人,但他是一個想法極多,對醫院無論是制度還是分配方案都有自己想法的副院長。
加上他還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四季集團太子爺”,年少氣盛,怎么會那么容易聽別人的?
一把手和二把手和和睦睦的單位又有幾家呢?
趙小英是真心為陳夏好,于是多勸了一句:
“去找找市里的韓書記吧,或者馬校長也行,新院長人選最好能在徐副院長和劉副院長中產生,他們兩個都是老實人,咱們醫院的政策還會繼續執行下去的。”
陳夏點煩燥,現在家里老丈人教訓,回到單位老院長囑咐,不就是個院長嘛,至于嘛?
誰愛當不當,越州醫院內部論影響力,他還會怕了誰?
首都東城,離著故宮不遠的一個四合院里。
一個白發老人正在跟一個中年男子下圍棋,每一顆落子兩人都會思考很久,棋走得慢。
“小俊,這次我想讓你去越州工作。”
說話的老人叫李建民,今年已經70多歲了,而對面的中年男子叫李俊,是李建民的小兒子,今年38歲。
“爸,去越州?你是指越州醫院?”
“對,就是越州醫院,你別看這是一家地區醫院,但人家現在無論是知名度還是醫學水平,在國內都是首屈一指的。
關鍵在于越州醫院現在還在新建,等兩年后完工,那可不得了,5個國際實驗室,1個國際器官移植中心,另外他們內外兒婦都將成立醫學中心,這個規模不得了,國內可以排名第一了。”
“可是爸,越州醫院的副院長聽說是很歷害的角色,一等功臣,還有香江四季集團的背景,這么一位強勢副院長在,我這工作不好開展。”
李建民拿著一顆子,突然輕笑道:
“也簡單,你挪子,他也挪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