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與同敲掉了嘴里的煙桿,突然問題:
“阿文,你覺得要對付陳家,我們應該從哪里下手?”
周與文想了一下:
“大哥,陳家在香江的產業主要是三塊,一塊是醫院,一塊是彩云之南珠寶行,另外就是新收購的龍豐藥房,再有就是維多利亞灣那邊的總部大廈。
醫院這塊不能動,瑪格利特原來是鬼佬的產業,他們看得緊。龍豐藥房也不能動,許龍豐雖然放手了,但余威還在,那些大圈都跟不要命似的。”
一提到大圈,周與同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文,你不要小看了陳家,當初永隆銀行王家的覆滅,不出意外就應該是陳家干的,他們背后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大哥,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說,陳家真要這么歷害,怎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在小打小鬧,頂多就是去內地搞些投資,在香江連個屁都不敢放?”
周與同還是覺得不對,“可是,如果不出意外,陳家背后應該有內地資本支持的,這個不得不防!”
周與文則一臉不屑:“內地?現在還沒到97呢,內地算老幾?再說了,真到了那一天,咱們周家大不了移民去英格蘭,他們能耐我們何?”
周與同一想也是,再說了,他們要對付的是陳家,又不是內地方面。
現在內地為了回歸一直在拉攏香江人,堂堂香江十大財團,跟一個不入流的陳家比起來,哪個份量更重?哪個更有統戰需要?
不言而喻嘛。
周與文還在思考:“所以我們要下手,先禮后兵,他們不是要搶我們周氏珠寶的生意嘛,那我們先斷了他們的后路,把彩云之南搞垮。
先是切斷他們的供應鏈,警告那些黃金鉆石供應商,不允許他們再給彩云之南送原料,鉆石也切斷,哪怕他們從別的地方獲得,這成本就不得不拉高了。
其次,他們不是翡翠多嘛,我親自去緬店跑一趟,弄一批貨來,咱們就開打價格戰,他們翡翠賣多少,我們就比他們便宜20%。”
周與同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二弟,我們的品牌定位是中高端,你一降價,這對周氏珠寶品牌的傷害會非常大的。”
“大哥,這是一時之計,我們只要把彩云之南搞垮了,到時香江珠寶業咱家又是老大,手里有了定價權,你還怕賺不回來錢?”
“那要是彩云之南跟著降價呢?”
周與文一聽,輕哼了一聲:
“我前面不是說了,他們到時黃金鉆石的成本太高,這價格戰他們也打不起。再說了,四季集團剛收購了龍豐藥房,光這投資就花了20個億啊。
他們四季集團不上市融資,也沒聽說過向銀行貸款,這么多錢哪來的?還不是靠著彩云之南這么多年賺來的,我們打價格戰,就是要把他們的流動資金消耗干。
等他們沒錢了,我們把價格戰打到成本線以下,憑我們周氏財團的實力,他們四季集團能比嗎?到時只要彩云之南倒了,連鎖反應,龍豐藥房他們想保也保不住。”
周與同一聽,眼睛就亮了
“有道理,有道理,我聽說他們在內地的投資也出現了問題,從歐洲進口的設備和原料都被東南亞海盜給劫走了,這可是足足2個億美金啊。
他們那位內地大侄子屁股中彈,顯然雙方激戰過了,這么多天沒有消息,肯定是戰斗失敗,東西沒搶回來。看來,他們的資金鏈果然非常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