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是重生者,這個思想覺悟怎么說呢,多少有一點先個人,再集體的觀念
你說要奉獻也有,但你說要無私奉獻,甚至還要奉獻一切,為大家舍小家,這個陳夏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能前世的老爸老媽做得到,整天上班不著家,只有奶奶照顧他們兄妹仨。
陳秋不一樣,她是屬于標準的生在新中G,長在紅旗下的,又紅又專的新時代好青年。
思想覺悟跟陳老二這種“土財主”是完全不一樣的,或者說有類似于“白左”似的圣母心,這一點,陳春多少也有類似思維。
這其實就是兩代人的思想觀念不同,畢竟她們是60后,陳夏實際上屬于“80后”。
當陳秋看到那么多病人忍饑挨餓,還要忍受著疾病帶來的痛苦時,心里的滋味是真心非常非常難受。
她蹲下身來,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觸手冰冰涼的感覺。
“小妹妹,你,你冷不冷?你餓嗎?”
如果陳夏在,肯定要翻白眼了:白癡,你在露天睡覺冷不冷?
“大姐姐,我不冷……”
小女孩很懂事,不哭不鬧,眨巴著大眼睛回答道。
小女孩的父親也憨厚地笑了笑:“俺們冷是冷,但只要能治好俺閨女的病,再冷點也無所謂的,能省點錢就省點錢。”
陳秋點點頭,站起來,舉目望去,小花園里的中式涼亭和走廊里,起碼有超過上百個病人及家屬。
她就想為這些人做些什么。
陳秋沖身后的大學生招了招手:
“你們幾個,拿著我的工作證去食堂找江小菊副經理,就說是我要求的,馬上準備500個肉包子,還有紫菜湯什么都要,全部都拿到這里來,所有賬都記在我頭上。”
大學生一聽,知道這位老板的妹妹有愛心,都笑著點頭,快速往食堂跑去。
這一天晚上,這些病人和家屬都吃上了熱騰騰的大包子和紫菜湯,甚至現場的小孩子,還額外得到了幾塊巧克力。
花園里的這些病人當然是千恩萬謝。
但陳秋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尤其是想到大哥光是開醫院,門診費一天就收入幾十萬。
還有那些白天來就診的,那些開著小汽車,夾著公文包,頭發梳得油光蹭亮的有錢人。
再看看這些可憐的病人,或許100元的藥費能要為難死他們,或許100元就能讓他們及時治療,不至于拖成重癥。
可是他們連100元都拿不出來,可能明天掛號,知道光是掛號費就要20元起步,也只能望而卻步。
這是一種怎么樣的不公平啊?
當悶悶不樂的陳秋騎著腳踏車回到家里。
西園別墅里,客廳里一直是開著熱空調,用溫暖如春來形容也不為過。
顧父顧母已經上樓去休息了,陳春在書房里看書,陳夏和顧琳帶著家里的小屁孩在客廳里玩游戲。
陳夏一看妹妹回來了,整個人氣質憂郁,便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