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六個人的隊伍,一個被蛇咬,一個被蜂蟄,一個不小心就是兩條人命。
所以當村民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將兩人從山上背下來后,快到顧家附近時再也跑不動了,累得直喊救命。
呼啦一下子,半個村子的人都聽到了,全都跑了出來。
跑在最前面的顧忠國和顧忠軍兩兄弟,飛快迎了上去,接過傷員,快速跑到顧家廣場上。
這時候陳夏才瘸著個腿,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爸,妹夫,快,快來瞧瞧,這兩個人快不行了”
“顧大哥,救命啊,小六和羅子快不行啦。”
一群人在大喊大叫,村民們知道顧家的大兒子顧偉原來是做醫生的,姑爺也是當醫生的,就向他們喊救命。
當醫生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突然的大喊大叫,往往預示著有一場急救就要展開了。
顧偉和陳夏也是條件反射,一聽是有人受傷,不是捉奸在床,那個反應都加快了幾分,快速跑了過去。
就見現場有兩個農民躺在地上,一個腿腫得跟大象腿似的,顏色也呈暗紅色,患者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另外一個則明顯呈窒息狀,臉上和身上多處都腫脹,尤其是那個頭面部啊,都腫得跟個豬頭似的。
顧偉一到現場,馬上急問“怎么回事”
其中領頭一個農民喊道
“顧哥,小六是被野蜂給蟄了,瞧他這臉腫的,運氣不好,蟄傷部位都在頭上,現在都快憋死了。羅子是被毒蛇給咬的,是啥蛇來著”
旁邊一個人喊道“是野雞脖子。”
另外一個人反駁道“憋瞎說,明明是土球子。”
“不對不對,應該是水條子。”
幾個人開始爭了起來,陳夏聽了頭都暈了,“野雞脖子是什么鬼絕味鴨脖嗎這土球子又是什么鬼屎殼郎嗎”
顧偉是東北人,一聽就知道這幾種蛇都是巨毒,搶救窗口期就2小時。
但顧家所在的小山村離縣城還有不少距離,再說了,哪怕拉到縣醫院,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
陳夏一看他們還在爭論哪種蛇咬傷,也沒去管他們。
按照搶救原則肯定要先救最危險的,蛇咬傷好歹能挺幾小時,
這位野蜂蟄傷的農民,明顯就是過敏引起的喉頭水腫了,這才是馬上要撲街的,得第一時間搶救。
“老婆,快去屋里,將我的大背包拿來,要快。”
顧琳一聽,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向了家里,馬上就抱著一個大背包出來。
陳夏假裝摸索了一下,然后迅速從空間醫院里拿出一支腎上腺素針,二話不說一針扎進了患者的大腿外測。
然后又快速從背包里取出一袋藥水和針管兒。
“老婆,快,甲強龍40g馬上靜推,再用地塞米松10g同時靜滴。”
顧琳接過藥水,二話不說就直接上手,幾年家庭主婦當下來,當年的基本功看來都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