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有沒有效果,內行人一看四大生命體征就心里有底了。
果然,2個多小時后,羅子就清醒過來了,雖然兩眼還是迷離的,但會說渴了,要喝水。
家屬們一瞧,自然是激動萬分,發揮了東北老娘們那大嗓門,開始嚎喪似的喜極而泣。
陳夏馬上測血壓,顧偉測體溫和脈率,測完后翁婿倆互看了一眼,都笑了,這人算是救回來了。
老濟頭則沒有多少欣喜,見多了也無所謂了,只是將一堆新鮮草藥碾碎了,再次敷在了傷口上。
然后又拿出幾包草藥,讓家屬回去熬藥喝下去。
家屬們自然是千恩萬謝,羅子的母親從裹了好幾層的手帕里拿出10張一元紙幣遞了過去,老濟頭也不推辭,這本就是他應得的診金。
當大伙兒都散了后,顧家幾個男人都沒有離開,顧偉已經知道了女婿的計劃,當然要支持一下。
晚上,老濟頭家院子里。
一張小方桌,幾個冷菜,幾瓶洮南香,趁著山中的涼風,幾個大老爺們赤著膀子在一起喝酒。
酒過三巡,陳夏開口問道
“老濟叔,你這治療蛇毒的土方子,后繼有人嗎”
老濟頭喝了杯中酒,不知道是辣得還是愁得,眉頭緊鎖
“傳不下去呀,我生了三個閨女,沒兒子,咱家的秘方算是完犢子了,到時只能帶進棺材里去了。”
陳夏瞅了幾眼破房子,“那老濟叔,你考慮將這土方子賣了不”
老濟頭一聽這話,稍稍一愣,然后快速恢復了正常。
他雖然是老農民,但農民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這話中的意思,顯然這位顧家姑爺對他的秘方有了興趣。
但他嘴上還是假裝不知,笑著說道
“嘖,這些秘方咱家可是傳了好幾代了,我也不好賣呀,到時我死了,我爹和我爺問起來,怕是交待不過去的。”
陳夏又不是差錢的人,懶得打啞謎,于是開門見山地說道
“老濟叔,是這樣的,我呢在之江省開了一家醫院,經常難碰到毒蛇咬傷的人,現在抗蛇毒血清太少了,所以就想買你這個方子,或許能救人一命。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白要你的方子,多少錢你說個數,如果合理我就出錢買了,咱們鄉里鄉親的,保證不會讓你虧不是。”
老濟頭一聽,心里一喜,到底還是沒繃住表情“真的你真能買那”
說完,他看了看自家的破房子,咬了咬說道
“他姑爺,你真要買也不是不行,那你給我2000塊錢成不成不成的話給個1500就行,這錢我能將我這房子給修修。”
2000塊錢,對長白山腳下的農民來說,可能要不吃不喝七八年才能賺到,對老濟頭來說,用一個土方子換回這么一筆“巨款”,絕對是物超所值了。
但對陳夏來說,2000元這能算個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