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熊起安逸地在山洞中融煉冰之靈力,不斷提升實力時,剛到雷云山這邊的廉成卻略有些煩惱。
“爹爹為何看著有些悶悶不樂?”
作為貼心小棉襖的廉月最先發現了廉成的不對勁,頗為不解。
“明日云瑤妹妹便要拜爹爹為左將軍,后日便要為小青和赤虎舉行婚禮,于我家可謂雙喜臨門,爹爹應該高興才對呀?”
廉成一嘆,道:“正因雙喜臨門,我才愁悶。”
“為何?”
聽廉月追問,廉成卻不吭聲了。
接著,為了轉移女兒注意力,他又道:“提醒你一句,而今我們山寨既然歸附了云國,便是云侯臣民。
不論人前人后,你都不可再說什么云瑤妹妹了,要稱君上,記住了嗎?”
“云瑤妹妹不會在乎這個的。”
廉月忍不住犟了句嘴。
廉成立即沖她瞪眼,“讓你改你便改,爹爹會害你嗎?”
因為母親早逝,廉成很少兇廉月。
所以,一見他瞪眼,廉月立即眼睛一紅,含著淚水跑出去了。
廉成知道廉月雖然在他面前愛使些小性子,但從來不闖大禍,也就任由她去了。
正好,他借這個機會獨自來到政事堂,拜見云瑤。
“廉成拜見君上!”
見廉成來拜,云瑤含笑道:“廉將軍客氣了,明日孤便會拜你為我云國左將軍,你該自稱為臣才是。”
廉成沉默了下,才道:“廉成有一要事需稟告君上。”
“哦,何事?”
云瑤知道,在拜將、兩虎大婚前一天這種關鍵時刻,廉成所提之事絕對很重要,心便不由懸起來。
廉成又沉默了下,才道:“啟稟君上,廉某本是魏國人,只因十幾年前得罪了魏國皇室與司馬家,才不得不逃亡到云嶺,落草為寇。
若廉某出仕云國,恐怕魏侯及司馬家也會因此嫉恨云國,甚至可能在吞并昭國之后出兵攻打云嶺。”
聽了這話,云瑤先是微愣。
隨即她就露出了一種罕見的颯爽大笑,雖然她聲音清脆,不像成年男子那么霸氣,卻竟然也自有種諸侯的氣勢。
“孤當是何事,原來廉將軍竟然以為孤會攝于魏侯及司馬家的威勢而放棄招攬。
怎么,廉將軍莫非看孤是女子,便以為孤膽小怕事嗎?”
廉成見云瑤如此反應,稍有些意外,微愣了下才道:“廉某不敢。”
云瑤看著他道:“廉將軍該知道,我云國乃是為雍、寧、魏聯軍所滅。
與魏國雖然不像與雍國那般是累世仇敵,卻也打了許多仗。
今后我云國若復國、壯大,雍、魏皆是必討之敵!
何況將軍也說了,魏國吞并昭國后,必然覬覦云嶺。
而云嶺則是我云國最后的國土,豈容他國再來侵占?
因此,廉將軍可以說與我云國有著共同的仇敵,正應該為我云國將軍,將來共伐魏國!”
廉成表示,她被云瑤說服了。
同時也對這位女侯有了初步的認同,不像原來,只是出于其諸侯之名做個樣子。
當即,他便單膝向云瑤跪下,抱拳道:“廉成今日在此立誓,必追隨云侯,完成伐雍討魏之大業!”
云瑤當即下來將廉成虛扶起,含笑道:“孤得將軍,如虎添翼也。”
這時,國相趙柄、上將軍聶敢當一起走進了政事堂。
見廉成也在,先問了下原委,得云瑤轉述后,自然也表現出原與廉成同仇敵該,一起對抗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