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廉成與魏侯、司馬家究竟如何成了仇敵,云瑤三人卻都識趣地沒追問。
這等事,廉成想說自然會說。
若不想說,也當是有苦衷。
況且,他們只需知道有共同的敵人就行了,追究原因做什么呢?
說完這事后,云瑤才奇怪地問:“國相與上將軍聯袂而來,可是有要事?”
聶敢當抱拳道:“方才收到山外傳來的消息,稱雍國已經攻破寧國國都興慶,寧國覆滅在即。
此戰中涼國未有出兵干涉的跡象,恐怕為西戎所牽扯,難以東顧。
若真如此,恐怕不久后雍國便會全吞寧國,實力再增。那時,我云國想要復國便更難了。”
國相趙柄則接著道:“另外我等還得到了魏國那邊的消息,情況要比廉將軍所講的更為嚴峻。
我們收到消息中稱,昭國國都已于七日前被攻破,而今恐怕也將要亡國了。”
聽完兩人所言,云瑤當即走到了她座位背后的地圖前。
只見那地圖上,云國故土周邊西有寧國,北有雍國,東有昭國,且與魏國也有些許接壤,西則與錦國隔云嶺相連。
可謂是四戰之地。
這讓她不禁想,倘若當年云氏先祖知道而今的亂世景象,還會不會接受大虞天子所賜予的這塊封地。
不過話說回來,云氏最初或封的也不只不過一府之地而已。
經幾代云國君臣謀劃,才有此前的云國七府三十七縣。
可惜,這些國土而今只余下半邊云嶺可以支撐,其余皆已淪喪了。
回過神來,云瑤不禁眸光銳利地看向趙柄與聶敢當,問:“雍國尚未全吞寧國,機會難得,若是如今出山,我們有幾成戰勝把握?”
“這···”
趙柄與聶敢當相視了一眼。
隨即聶敢當先道:“而今我云國僅有萬余將士,而坐守峳城的司馬護麾下便有三萬雍軍,其人又以善守著稱。
故而,若我等現在出山,且不談收服多少故土,即便是想擊敗司馬護也相當難。”
趙柄則道:“而今我們所有物資,除了鹽有所短缺,其余的都可以支撐到明年秋收。
可若是要出山作戰,除非能繳獲更多物資,否則將是孤注一擲之舉啊。”
一聽這話,云瑤就明白了,兩人都不太贊同現在出山與雍軍大戰。
但云瑤卻有種危機感,覺得若不趁此機會改變一下形勢,日后必然更加艱難,甚至沒了復國之機。
于是她又道:“那我等總不能什么也不做,坐看雍國滅寧吧?”
聽聞此言,趙柄與聶敢當都不禁滿面愁云的沉默了。
他們也知道這樣坐等不好,但目前他們是真的打不過雍軍。
不是指全部,就單指司馬護麾下那三萬雍軍。
須知,北地涼、雍、燕三大諸侯,以雍國最強,雍軍之精銳可不是說說的。
除非···他們能請熊起出動。
但云瑤三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若熊起想,早就出去將雍軍碾壓一遍了,哪里還用他們請?
熊起不想,他們請也請不動。
這時,一旁的廉成抱拳道:“君上,雍軍精銳,天下皆知,我等與其軍力又相差甚大,目前確實難以戰而勝之。
但魏軍就沒那么難對付了,且魏軍目前正在攻打昭國,戰場與云嶺毗鄰。
我等既然無法撼動雍軍,何不趁昭國尚未覆滅,先從魏軍那里收些利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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