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慈揮刀去砍,那地上的神像再次一扯,藤蔓收緊,鐵慈這一刀眼看要砍到飛羽腳踝,只得硬生生收住。
假神像扯起藤蔓之后便向山路下滾,借自身的力量將藤蔓收緊,拉扯之力令鐵慈飛羽無法平衡,被捆住雙腳滾在一起,滑入崖縫之中。
而此時慕容端也已經躥了起來,拔刀便砍飛羽,鏗地一聲,鐵慈甩出腰間柴刀,擊飛了慕容端的刀,另一只手就去抓崖縫想要站起,然而崖縫里所有植物都被砍掉,崖面被平整過,光溜溜的無可抓手。
慕容端一擊不中并不試圖攻擊,而是向前躥出,從地上撿起藤蔓網牽出來的另一端,飛快地向前跑了幾步。
這崖縫本就滑坡向下,地面也平整過,鐵慈和飛羽便給他拽著哧溜溜地向前滑,嗖嗖風響里,忽見慕容端猛地剎住,然后一個翻身,翻到了上頭崖壁。
而這邊鐵慈飛羽慣性未消還在向前滑,只覺眼前一亮,身體一歪,頭頂嘩啦啦水流噴濺澆了一臉,而身體則更快地向下滑去。
這崖縫竟然是通的,鑿通之后便是另一面崖壁,那崖壁上一道小瀑布日夜不休,崖面也被水打磨得光滑如一面斜鏡,鐵慈和飛羽兩人從崖縫飛出,沖進瀑布,順著崖面飛速下滑。
而在崖底,瀑布下的水潭里,正對著兩人跌下的方向,已經早早被人推起了一塊平滑如屏風的大石。
慕容端腳踩崖縫上方早已鑿好的坑,回身探頭,看著那兩人果然一路滑向那死亡之石,眼前已經浮現一瞬間后紅白飛濺的美景,連日來的憋屈一掃而光,忍不住哈哈狂笑起來。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飛羽腰間一振,背后忽然飛出一根帶著鐵鉤的繩索,那繩索穿過激流的瀑布,鏗地一聲掛在了崖壁上,兩人飛速下滑的身形瞬間止住。
與此同時鐵慈抬頭,手指一彈,一顆石子射向慕容端大張的嘴,他偏頭躲過,然而這只是個幌子,另一顆石子緊追而至,射在他膝彎上。
慕容端腿一軟,倒栽而下,翻落在崖面上,這回換他一路滾滾而下,天旋地轉驚鴻一瞥,見那兩人坐在崖面上,齊齊對他招手。
慕容端在那一刻來不及憤恨,只慶幸自己落下的這一面,不沖著那大石,只會滑入潭水中,可以飛快游上岸,還來得及逃生。
下一瞬砰一聲,他落入某物之中,卻不是他想象中冰涼的潭水,也沒有瀑布水花濺起。
身下似被兩物托住,軟而厚,頗有彈性。
慕容端趕緊睜眼,就對上了一張黑而肥厚的臉。
靈泉村總追著飛羽跑的胖姑娘阿黑,盯著懷中的天降美男,笑得渾身肌肉都在震動,“哈哈哈這小子不錯!”
她對著上頭點頭,滿意地道:“多謝你叫我這時辰來這洗澡!”
飛羽在上方探頭道:“怎么樣?符合你的要求吧?臉白,腰細,腿長,胸肌厚,真金火煉可進廳堂可上大床的小白臉!”
遼東王家十八王子十八朵花,不然也呈不上皇太女的案頭。慕容端不管人品怎樣,相貌身材自然是佳品。
阿黑是個直覺很強的人,直覺讓她對飛羽有一種謎之追逐,顯然她喜歡飛羽這一型的,不管男女,那么慕容端自然合她的胃口。
阿黑笑瞇瞇將慕容端掂了掂,像掂肥肉一樣表示滿足的歡喜。
慕容端大驚,腰一挺便要躥起,然而阿黑手臂一翻,他便面朝下噗通撞進潭水里。
他去拔刀,阿黑大腳一抬,踩在他背上,他便如被壓三座大山,怎么也掙扎不起。
慕容端在淺淺的潭水中痛苦掙扎如被壓了殼的烏***部漸漸冒出一串串的晶瑩的水泡,眼看將要窒息了,阿黑才松了腳,一把將他從水中提出來,湊在鼻尖,嘴對嘴叭了個嘴兒。
慕容端剛剛出水正在拼命呼吸,結果就吸了這么一口,一股蒜臭沖入口腔,金尊玉貴的王子什么時候經歷過這個,惡心得差點沒暈過去。
阿黑卻很滿意,笑著將他往背上一甩,對上頭揮揮手,迫不及待地回家去品嘗她的小白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