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什么?毒?為何只有他倒了?”
山長神情驚愕而古怪。
容家不是知道這位身份的嗎?
難不成知道內情的人都沒告訴容夫人?
“毒涂在金石盒子的前半部分,只要他去拿,便跑不掉。為了讓他死個明白,這毒兩刻鐘后才會發作。”
“嗐!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山長猛地一推桌子,“解藥呢?解藥拿來!你們主子犯下大錯了!”
他把桌子推倒,伏在桌子上的鐵慈猛地往下栽,眼看就要嘴啃泥,忽然一人沖入,接住了她。
清涼微帶淡淡藥香的氣息,是容溥。
高嬤嬤的聲音:“公子,您怎么來了!”
容溥的聲音里含著怒意,“高嬤嬤,你把她怎么了!”
高嬤嬤道:“公子,聽聞您在書院和這小子頗為交好?老夫人也讓老奴帶話給您,勿要隨意結交草莽,仔細中人奸計。”
頭頂上容溥似乎冷笑了一聲,語氣倒和緩下來,道:“是,孫兒謹遵祖母教誨。但是此人并不是奸人,我們容家也決不能傷她,祖母不知內情,闖下大禍,還請高嬤嬤立即給我解藥。”
鐵慈感覺到他手指冰冷,心想這人身體可真差。
高嬤嬤道:“公子,能讓你如此不孝,違逆祖母,這人便已經是奸人了。”
容溥沉默了一會,沒有再說話,鐵慈感覺到他在身上摸索著什么,隨即高嬤嬤驚呼一聲,道:“公子,這是您的保命藥,用一顆少一顆,您拿出來做什么?”
容溥淡淡道:“既然祖母不肯賜藥,那只能拿我自己的來試一試了。”
“不可!”
鐵慈心中嘆口氣,略略移動了手腕,讓容溥一垂手,就能觸及自己腕脈。
平日里那么精明的人,今日怎么傻了,都不知道先把一把她的脈。
果然容溥的指尖下一刻便觸上了她的腕脈,他微微一怔。
鐵慈賴著不起身,心想公子爺您既然已經為我違逆一次你祖母了,再違逆一次嘛。
然而容溥隨即就嘆口氣,道:“十八。”
鐵慈也嘆口氣,手撐住席,抬起頭來。
真是的,來這么快干嘛。
她還想多聽兩句呢。
一直穩穩端坐的高嬤嬤猛地跳起,臉色如見鬼,“你你你……你怎么沒中毒……”
“你是說盒子上的毒嗎?”鐵慈嘆口氣,“拜托,那么拙劣的伎倆,拿來殺殺雞鴨也就罷了,用來對付我?親,這里建議您回去再學上三年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