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內閣學士,六部九卿,知道皇太女把“我經常去青樓”說得這么坦然光明嗎?
那語氣,和“我經常去御書房”毫無分別。
“去……聽曲嗎?”
鐵慈微微笑起來,道:“去泡美人啊。這些行話,都是他教給我的。”
蕭雪崖又沉默了一會,道:“飛羽?”
鐵慈愕然回首。
這人還記得飛羽?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只見過飛羽一面,是在滋陽事件結束之后,她生病期間,蕭雪崖護衛她,飛羽前來探看的時候撞見的,飛羽用自己的大胸和一首歌逼退了他。
日理萬機,心中只有軍務的蕭雪崖,居然還記得一個萍水相逢的“頭牌”?
“那是誰?當日我見著她,便覺得不尋常,此人如今似乎不在你身邊?”
慕容翊的飛羽身份,她身邊很多人都不清楚,她自然不會和蕭雪崖說。
“是我相好啊。”她笑,“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蕭雪崖看著她,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龜奴笑道:“到了。”
這里卻是后進一座精致小樓,格局布置和盛都也不差仿佛,有個粉面烏鬢的男子笑迎出來。
鐵慈看一眼,轉身就走。
男子愕然,龜奴追在后面喊,“公子你怎么走了!公子!公子!”
“我說要樹尖兒,糊弄我什么呢!”鐵慈勃然。
身后忽然一聲笑,那男子道:“原來要見我們端木啊。端木可不在咱們的名牌上,想要點他,得憑自己本事才成。”
鐵慈回身,“什么本事?”
男子臉一偏,卻對著蕭雪崖笑著勾了勾手指頭,“我看你不順眼,我要和這位哥哥說。”
蕭哥哥臉色頓時發青。
他也沒聽過哥哥這樣的稱呼,族中的姐妹,見了他,也只能稱呼兄長,沒有誰敢和他親熱一句。
如今這聲哥哥從年紀相仿的男子嘴里柔聲媚氣地說出來,他全身都麻了麻。
但還有那個看似端莊實則無良的皇太女,在他背后搗他的腰眼,輕聲道:“蕭卿,蕭愛卿,你且委屈則個,這事兒對孤很重要,真的。”
蕭雪崖忽然大步橫跨,讓開了鐵慈的手,才冷冷道:“不。”
鐵慈湊過去,輕聲道:“剛才我看見城外的煙花了,果然有人動手了,我還看見了黑煙。蕭總管,我救了你的大軍,你連這點小事都不答應我嗎?”
蕭雪崖轉頭對城外看了看,半晌上前一步。
鐵慈搗他:“你別受刑一樣走路啊,再上前一點,溫柔一點……”
蕭雪崖拍開她的手,又上前一步。
那男子托著下巴盯著他笑,招手喚道:“再近些我就告訴哥哥……”
忽然嗆聲一響,寒光如潑雪,一柄劍架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蕭雪崖平靜地道:“要么說,要么死。”
男子怔了怔,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劍,忽然大叫起來,“端木!端木!”
鐵慈立即就對四周看,等著看那馮桓嘴里的絕世美人,卻沒看見任何可以稱得上美人的人出現,甚至這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四周的人還自顧自走路談笑,除了幾個還以為是唱戲的好奇駐足的外客之外,這樓里的人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鐵慈正在納悶,忽覺一陣狂風迎面撞來,風中隱約帶點奇怪的氣味,夾雜著幾團粉色的影子,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一物砰然撞在了她的胸口,把她撞得胸口一甜,一股狂暴的氣流猛然逆流。
而前方視野里隱約里什么東西鏗然飛上天空,耳邊傳來嗷嗷亂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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