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捕頭說完不想再和這兩人多說什么,他揚了揚手說道:“我已經去請了胡縣令的手諭,兩位就別阻攔了。”
他說完轉身就出去帶隔壁縣的王忤作前往義莊。
陸嬌和馮枝二人女扮男裝跟著王忤作的身后一路前往義莊。
趙捕頭和王忤作說,陸嬌想學習驗尸的本事,跟去看看。
王忤作一臉不可思議的望了陸嬌和馮枝好幾眼,學什么不好,要學習驗尸,他過去學這個,也是實在找不到門路,再加上意外跟人學了這個。
路上,王忤作忍不住勸陸嬌道:“你個少年小郎,學什么不好,非要學驗尸,我和你說,你還是去學點別的,別學這個了,驗尸這行當,沒錢還吃力不討好,而且又苦又累的,半夜出人命案,你就得半夜爬起來,關鍵經常面對發了臭的尸體,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下。”
陸嬌聽了王忤作的話,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沒去考法醫這行當,而是選了大夫這行當。
“我今天去看看,若不行的話,以后改行。”
王忤作滿臉欣慰的望著陸嬌,覺得自己這是做了善事,挽救了一個即將失足的少年郎。
“那就去看一眼,保管你看了以后再不想學這個了。”
“謝謝王忤作了。”
“沒事沒事。”
一行人一路去了義莊。
羅新武雖然被殺,但因為被人下了迷香的緣故,所以臉上并沒有任何猙獰痛苦的神色,他好像睡著了,而且眼下還沒有出現尸斑,除了胸前一大處被血暈染開了的血跡,并沒有別的讓人不舒服的樣子。
陸嬌神色如常,馮枝松了一口氣,她本來還害怕不安呢,那被殺的人能好看到哪兒去啊,看了之后,覺得還行,還能接受。
王忤作一進義莊就開始進行驗尸,他驗尸極負責任,從頭到腳,一點一點的查證,最后確認死者胸前的傷處是致命傷,一刀致命,他身上沒有別的傷口。
“看來真是那女人殺了他的。”
王忤作嘆氣說道,陸嬌在一邊狀似隨意的請教王忤作道。
“王忤作,我聽人說那娘子當時睡在床鋪里面,她相公睡在外邊,你說她要是殺相公,這手法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例如刀的重力不自覺的往里斜,這是一種慣性。”
陸嬌說過之后就不說了,王忤作立刻眼睛亮了一下,飛快的開始檢查,最后確認刀口往外傾斜,外邊的著力點重,這說明兇手當時是站在床邊行兇的,可那娘子是睡在床里邊的,當時她被人發現,還抓著一把刀坐在床里面簌簌發抖呢。
王忤作查到這個發現后,又仔細的驗了驗,說道:“殺人的應該另有其人,這個兇手應該是個男人,女子殺人,多因為恐懼,下手不干脆,所以傷口不夠俐落,顯得模糊,但這個刀口不但往外傾斜,下手還果斷俐落,而且著力點很重,這個兇手很可能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