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那邊張碧煙也被人請了過來,本來是連張家老太爺一起請過來的。
不過張老太爺嫌丟臉,讓張碧煙一個人過來處理這件事。
大堂上,李文斌正跪著,嘴里的汗巾也被趙捕頭給取了出來。
此時的他分外的狼狽,同時后怕不已。
他殺人被抓了個現形,是要被判刑的,還有他秀才的功名會不會被革除。
李文斌想到最后,自己把自己嚇哭了,在大堂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恐惶。
他本來就長得憨厚,此時一哭,倒叫人心生不忍了,覺得這人太可憐了。
堂上胡縣令卻半點不同情他,一來李文斌是張家的孫女婿,光這一點就讓胡縣令討厭。
二來李文斌殺的還是謝云謹,云謹可是他的幕僚,還是他未來的大腿,現在他竟然傷了他的大腿,胡縣令表示不能忍。
“李文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持刀殺人,本縣絕不能輕饒了你。”
李文斌大哭,正好謝云謹和陸嬌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的身邊還跟著他的妻子張碧煙。
李文斌顧不得理會張碧煙,掉頭就朝著謝云謹磕頭:“云謹,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因為嫉妒眼紅你,沖動的想刺你一下,其實我并沒有想殺你,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
“云謹,我們多年的好朋友關系,你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我真的沒有想殺你,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
李文斌一邊說一邊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根本沒有想殺謝云謹。
謝云謹扶著陸嬌的手,虛虛弱弱的從堂外走進來,一路走到李文斌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呵呵,李文斌,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能這樣巧舌如簧的辯駁,我得承認我是看走眼了。”
從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人真的不可貌相,不能單憑相貌而斷定這個人是好是壞。
以后他若是考上科舉,做了官,一定要牢記這個教訓。
“你害我不是一次了,四年多前,你給我下藥,幾個月前,你指使人撞我。”
謝云謹說完,不想再和這個人攀扯,掉頭望向上首的胡縣令說道:“縣令大人,我有人證證明這人四年前指使人給我下藥。”
上首胡縣令立刻揮手:“帶人證。”
謝云謹立刻掉頭望向后面的林東,林東飛快的走出去,很快帶了一個人進來,這人正是柳世仁。
柳世仁神容落魄,最重要整個人瘦得跟根竹竿似的,穿著寬大洗得發白的長衫,一看就是混得極不好的樣子。
他一出現,李文斌臉色就不好看了,他陰沉著臉朝著柳世仁叫道:“柳世仁,你竟然敢回來?你還敢回來。”
柳世仁生氣的走過來說道:“我怎么不敢回來,你害人,為什么我倒不敢回來,當初我替你頂了這罪,是因為你是張家女婿這身份,現在看來張家并不看重你,所以我為什么不敢回來。”
柳世仁說完掉頭就望向上首的胡縣令,指著李文斌說道:“這個人四年多前給謝云謹下藥,讓我頂替說是我給謝云謹下藥的,事實上下藥是他指使人做出來的,不是我。”
李文斌咬牙撲向柳世仁:“你胡說,是你不是我。”
上首胡縣令臉色陰沉的冷喝道:“住手,這是縣衙大堂,不是你家,若你再膽敢鬧事,就拉出去先打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必成重傷,李文斌立刻回身安穩的跪好,又開始哭起來,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沒用了,現在他能指望的就是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