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準備把家里儲存在部落冰窖為數不多的兇獸肉,野獸肉各取出一半往阿木家送,卻沒想到全家都同意,單單是向來喜歡阿木的妹妹阿花死活不同意。
頓時把他給氣的夠嗆:這人,咋變的這么快?前些天還鬧死鬧活的,要他出手幫忙,讓阿木踹了自家媳婦,改娶她為妻,可現在呢?連一點肉都舍不得給。
“阿媽阿爸,你們把她給看好了,不許她去阿木家鬧騰,俺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說完,果木趁著爸媽纏住沒良心的阿花后,快速的朝著冰窯跑去,都過了三天了,想來阿木家已經短缺食物了。
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屬于自已的食物,轉眼就成為別人的,還是她最討厭的賤人,被困在家里的阿花,雙眸泛著陣陣,仿佛淬了毒的寒光。
俺媳婦是下一任巫?巫術比起老巫更牛逼?
這是阿木自火堂搬回到家,躺在干凈透著淡淡體香的石床上,傻傻愣愣的盯著被煙熏的黑漆漆的屋頂,不斷回味著這句話。
真的像是一場夢,原本以為自已這輩子只能躺在床上,拖累著媳婦跟弟弟的。
沒想到峰回路轉,不止沒有落下殘疾的可能,媳婦還是下一任巫,能力比老巫強,別的不說,單自家門前那些菜,就不是現任巫能種出來的。
突然,阿木心塞了,他覺的有可能,或許,會被自家媳婦給一腳揣了:俺要不要先提出來,讓她離開這個家呢?
一想到這里,阿木的心仿佛讓老巫在心臟上,用他那慘不忍睹的巫醫術給一針一翻工的縫補著,痛的他都快喘不上氣了。
而巫,這貨自打從水依依這里,學會了人體皮膚縫合技術后,就一直心心念念著,要找傷員多多練手,只可惜如今在雨部落里,關于他這一手的恐怖傳說,把大伙給嚇的見他就躲著走。
特別是那些身上有點小傷口的,簡直把這老家伙當成王獸般的存在,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只差在身上掛上一面木牌,上書:俺完好無損,身上半點傷口都沒有,勞煩巫不必掂記。
這會子,老巫正蹲在阿木家屋門口,細仔打磨著一根手指粗的石針,皺著眉頭不滿的嘀咕著“嗯,還是太粗了,根本達不到阿依的要求,可要把石針磨成木針大小,這得要多久啊!”
巫有些不耐煩了。
拔野芥菜收菜種的水依依,遠遠的看著瘦小干扁的老巫,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跟屠夫似的打磨著那根足有姆指粗,食指長的石針。
就忍不住暗暗發笑:嘿嘿,這老頭挺可愛的嘛!不過,某鳥就不可愛了。
“小翠啊!你最近好象沒啥建樹啊,怎么一點谷物都沒找著,菜地里的蟲子也沒見你去捉,咋啦?皮癢了?”
這貨就是個欠捧外加缺根筋的玩意,一天不敲打,身子就泛懶。
原本還在水依依大哥阿武送來的食物與日用品里,翻找著自已能吃的小翠,冷不丁的聽到水依依那暗含著殺意的話。
立馬撲騰著雙翅,快速飛到了水依依的肩膀,輕輕的蹭了蹭水依依的脖了,這才狗腿的扇著翅膀,給水依依扇著涼風。
啾啾啾:小娘們,老娘這不是能力有限嘛,再說,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險滴!老娘已經盡力了。
不過,您放心,老娘雖然不能在短時間里,尋到有特色的谷物,卻能給您找到不少捉蟲的好手,你瞧這地里的草,害蟲有點多還有點肥呢!
哎,為了俺的小命著想,只能委屈眾位好姐妹了,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好吧,水依依不得不承認,這貨真的說到了點子上,菜地里的蟲子不止是多了點肥了點,簡直快成菜蟲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