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準備入睡前,管家用樓下座機打上來電話,顧鳶接起:“祥叔,有什么事嗎?”
“顧小姐,遲先生開車來顧公館,不過被攔下了,現在遲先生的車停在外圍。”祥叔只是報備一聲。
關于顧鳶和遲聿的事情,祥叔知道一二。
但這么晚了,外面還下著大雨,遲聿也許有什么事想要見一見顧小姐,所以才特地稟報一聲。
顧鳶困意已經來了,怎么可能理會遲聿,直接吩咐祥叔:“不用管他,我要休息了。”
祥叔應了聲:“好的,顧小姐。”
雖說不管,祥叔不可能真的不管。
得知遲聿的車開進來被攔住,又從監控里看到遲聿的車停在那,安安靜靜停了許久。
祥叔于心不忍。
遲聿對他很好,祥叔也一直記著遲聿的好,只不過遲聿和顧小姐現在鬧掰了。但在祥叔心中,遲聿還是那個會親自背他走進醫院的遲聿。
祥叔裝了一些今天姆媽烤的餅干,打了把傘走出來。
距離外圍大概有百來米,祥叔就撐著傘走了百來米才到遲聿停車的位置,還擔心他走了。看他還沒走,祥叔走上前去敲了敲遲聿的車窗:“遲先生?”
車窗降下來。
以免雨水淋進車內,祥叔打著傘上前一些,遮住了那個縫隙。
“祥叔,你怎么出來了。”遲聿欲下車。
祥叔攔著說:“不下來了,外面雨大,別把衣服淋濕就不好了。”
說完,把手里的那一袋子餅干從車窗送了進去:“這是姆媽今天烤的,顧小姐也很喜歡吃,我給你也拿了一份來,還是上次的口味。”
顧公館的姆媽是從國外聘請來的,廚藝非常棒,煮得一手羅宋湯,烤得一手好餅干和面包,遲聿和顧鳶都愛吃。
遲聿已經很久沒有再吃過姆媽做的東西。
所以此刻看到祥叔給他送來餅干,他很感激:“謝謝祥叔。”
伸手接那一袋子餅干的時候,祥叔看到遲聿手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傷,大小不一。
看著就心疼。
“這是在哪弄的?怎么這么多傷口。”祥叔的語氣里很是擔心。
遲聿搖頭失笑:“拍戲不小心磕碰到的,祥叔別擔心。”
“你們這個行業啊,就是危險,你要多注意。”祥叔仔細的叮囑著。
遲聿也都一一應著。
祥叔慈祥的笑,還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說不透,要是有那樣的個機會,祥叔還是希望你和顧小姐在一起。我活這么把年紀,還沒看到哪對年輕人像你和顧小姐這么般配。”
“顧小姐也不容易,一個人扛起這么大一個顧氏,每天忙到很晚才能休息,你不要逼她,給她點時間會想清楚的。”
說著時,祥叔還嘆了口氣:“只不過造化弄人,你和顧小姐暫時分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誤會是長久的,祥叔希望,你和顧小姐好好的。”
老人總是看得很通透。
遲聿聽著這番話,那雙沉郁的眸子里總算有了零碎的星光點點。
遲聿對祥叔說:“承借祥叔的吉言。”
我也奢望這一天。